眼前却是一片黑暗,原来面具是倒着戴的。
许喧:……
沈纵与他十指相扣,在脖颈印下一个吻,温温柔柔的,许喧抽抽嘴角。
哦,原来就这些。
却被轻咬了一口,许喧吃痛嘶了一声,透过面具声音闷闷的:“干什么,沈纵。”
直呼其名,而不是之前一口一句的沈大人。
“这一下,是罚你在外面招猫逗狗。”沈纵说着自己也笑了。许喧一听恼了,他不甘心地问道:“有吗?”
“嗯,我在勾栏里都看到了。”沈纵把玩着他耳边的一缕头发,犹自坐在了脚下。
许喧竭力狡辩着:“我……没有。”
“那我看到的是谁呢?”
许喧支支吾吾着,却十分硬气,暗自嘀咕着:“我哪知道是谁……”说完还倒打一耙:“好啊,沈大人居然去勾栏那种地方。这你怎么解释?”竟有几分兴师问罪的意味。
沈纵唇角上扬,不禁嗤笑了一声,许喧以为他又要咬上来罚他,仰着脖颈就要躲开。
可万万没想到,沈纵哈了口气,把魔爪转向了他的胳肢窝,挠起了痒痒。
许喧四处躲避着,笑得眼角迸出了泪花:“沈大人,别别……沈纵!我错了还不行吗,我真错了。”任凭他怎么求饶,沈纵都没要停下来的迹象,两个人笑着滚在了一起。
他也不躲了,索性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伸手挠起了沈纵痒痒。
许喧知道他哪最敏感,坏笑着把手塞到衣领里。
常人都是大冬天这样干用手冰人的。
只是他俩不同,比起沈纵的身上许喧的手倒十分温热,摸到的是如玉般的触感后,许喧愣住了。
沈纵也停了手,缩起了脖颈笑道:“快出来,痒。”
许喧默默地抽出手,摘下面具直直地看向沈纵,眼角的泪花分不清是方长笑的还是现在流的。
“你身上太凉了。”他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垂下了眼睫。
“嗯。”沈纵不明所以地应了声,他拉住许喧的小手半是玩笑道,“别嫌弃我呀,虽然冬天冰人但是夏天凉快。”
许喧再也忍不住,哽咽了一声,丢下面具扑进沈纵怀里,紧紧地抱住不愿撒手。
沈纵先是保持着张手的动作,然后无措地轻轻抚上怀里人的脊背,一下下地顺着。
许喧憋回去了鼻涕眼泪,声音还带着些哭腔:“我心疼你啊,沈大人。”
心里真实的却是那一句:“沈卿,朕好想你。”
听言沈纵一手顿住,犹疑了一下转而搂得更紧,在他耳边低声哄着:“我知道。”
却话锋一转,笑着挑眉问道:“那阿喧能不能实话实说,你去哪了呢?”
这一声“阿喧”叫得许喧耳根子都软了,当然气氛也被破坏殆尽。他恶狠狠地推开沈纵,像只张牙舞爪的猫,只是牙齿还没长齐,咬人不痛不痒的。“我就是去了,怎么?”许喧抱手斜眼看着他,看得沈纵只想挠挠下巴看会不会打呼噜。
“去看什么?”沈纵不依不饶地继续问着。
“看戏。”许喧回答地坦荡,却下意识地摸摸下巴,“没了。”
“确实是看戏。”沈纵轻笑了一声,“顺便再去见见戏子,和人打打架?”
许喧一惊,没想到沈纵居然知道他想去见萧月楼,这下彻底心虚起来。
沈纵扼腕长叹:“那个小月楼确实是个人物,阿喧天天在府中对着我,也是生厌了。”
顺手揽上许喧肩膀:“要是阿喧喜欢我现在就陪你去见见?实在不行我让人绑来府中也可,如何?”说起来还很认真,看不出玩笑的意思。
许喧听这话最后挽尊的心思都没了,整个人羞愧难当,急忙解释道:“不是这样的,沈纵。”他扣着手指:“我就是玩性大……是我错了。”
没想到沈纵理了理他散落的长发:“阿喧,你没错。无论是在外面胡闹还是和人发生争端,我都不在意。只是答应我两件事好不好。”
“好。”许喧闭上了眼靠着沈纵肩膀,“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