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赶紧伸手,拿下堵着自己嘴巴鸡腿,尴尬道歉:“不好意思,导演,我那个……”
瞿导却笑了:“你这是自带鸡腿效果啊。”
陈泽只能尴尬地笑,因为他不知道这个鸡腿效果是什么意思,担心恐怕是这五年中出现新梗。
扎辫子中年男人依旧用挑剔目光上下打量陈泽,看到陈泽心里头都发毛时候,他可算是勉强点点头:“精气神倒没全散了。”
陈泽在心里头喊大爷,玩够了没有,小的求求你们倒是给个准话啊。
没想到瞿导只催促他:“赶紧吃吧,鸡腿冷了可不得冷了你儿子心。”,然后直到陈泽啃完一只鸡腿,陈梓潼同学干掉鸡腿又吃完鸡汤饺子,心满意足地打饱嗝时,导演也没再说第二句话。
陈泽没辙,只能曲线救国,想问问赵兴元意思,结果这家伙从醉倒之后就没睁眼睛,现下干脆打起了呼噜。
外头太阳都落山了,饭桌上人也没留客的意思。他们吃完了这顿漫长的午饭,直接转战麻将桌,要好好杀几局。
这要是穿越前,就算陈泽再没眼力劲儿,他也知道得想办法凑过去,自己不上场,看大佬们打牌也好。但是他现在是个奶爸啊,他怀里头还抱着三岁半娃,他给孩子早教就是麻将桌?
别说白泽要咆哮死他,他自己良知也过意不去。
陈泽又不敢偷偷走人,怕导演等人万一后头想起他来找不到人会不痛快。他感觉自己就是中学语文老师给他们做课外延伸学习时讲《小公务员之死》里头的切尔维亚科夫,因为打喷嚏时不小心将唾沫溅到将军身上而诚惶诚恐。就连跟导演打招呼,讪笑着表示自己得带小家伙出去消食都战战兢兢的。
瞿导没说话,那个中年辫子男倒是看上去颇为好讲话,直接挥挥手:“去吧,忙你。”
陈泽只能满脸尴尬:“我没什么好忙,诸位老师忙,你们忙。”
抱着儿子出去时候,他还差点儿被门槛绊了下,亏得他多年运动员童子功还在,关键时刻抱紧了儿子,没直接父子俩一块儿摔了个大马趴。
陈泽感觉自己后背都被人家目光给戳出千疮百孔,哪里还敢回头看,直接跐溜一声抱着儿子就冲出仿古建筑物。
他站在庭院里头,耳边好像都回荡着笑声。
那些笑声未必带有恶意,只是陈泽不想听。他搂紧了怀中的孩子,其实三月下旬的黄昏并不冷,但此刻只有从小家伙暖暖软软身上,他才能汲取到足够能量。
陈梓潼拿脸蹭他:“爸爸。”
陈泽笑了起来:“怎么了,是不是肚子吃撑了?那我们走去公交站再坐车回家好不好?”
陈梓潼满脸茫然:“我们为什么不坐念念阿姨车?”
陈泽下意识抬头,待看见红霞中的余念时,他笑容都恍惚了:“念念,你怎么来了。嘿嘿,我没事,挺好。赵哥给我介绍了试镜。”
余念看着抱孩子男人,一言难尽:“小喵!你家的好猫。”
陈泽这才反应过来,糟糕!小喵还在宠物诊所。重点是,他还押了五千块钱!
作者有话要说:叶盛兰是京剧大家,小生代表,周瑜是他塑造的经典艺术形象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