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
里屋正在关窗的王大娘背后一凛,嘴里嘟囔句,“今晚的风刮得也够邪的。”
“咕,咕咕,哇!”
王大娘端了油灯往床上去,越发心里发毛。
王戴望看她还没有灭灯有点心疼灯油钱,催促她,“还不快吹了睡觉。”
“你听这夜枭叫的吓人。”
王大娘看了眼旁边小床上睡熟的孩子,钻进被子后方才吹了灯。
传言夜枭是不吉利的东西,在细水县,若谁家夜里有夜枭蹲在门口叫,那是要倒霉的。
而且一定不能出去,万一与夜枭对视,那是要被叼走魂儿的。
所以两口子吹了灯后还瞪着眼听了好一会子,那夜枭竟不叫了。
王戴望翻了个身嘟囔着,“快睡吧,飞走了。”
农家人习惯早睡,累了一天,沾床一两刻钟后,两口子都微微的打起了鼾。
就在夜更深时,外头那只夜枭又回来了。
“咯咯,咯!”
大半夜的,家里那只大公鸡怎么还打起了鸣,竟像是被狗撵了一般发出惨厉的声音。
王大娘坐起来,推了一把王戴望,“是不是来黄狼子?快去看看鸡窝。”
两口子正要摸黑穿鞋,就听外头夜枭连续的叫起来,但不再是咕咕的声音,而是类似乌鸦内种凄厉的声响。
王大娘到底是个妇人,胆子小的又缩回床上,拍了下王戴望。
“是不是夜枭抓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