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口，棒球帽，运动短裤，穿的最丑最土的那个就是我。”陈青森回复道。
“等一会儿，我让别人去接你。”
“快点，我看保安已经在看我了。”陈青森发完短信，就冲着门口的保安微笑了下。
“来找人的？”保安探头问。
“等人。”
保安点点头，似乎对陈青森这样的年轻人见多了，“明星不会从这里进来的。”或许是看陈青森细胳膊细腿的，他好心提醒了一下。
“谢谢叔。”陈青森诚恳地感谢了下，“我等人。”说着他就看到里面来了个人，看到他之后挥了一下手，接着那个人跑到了他的面前，“顾哥让我来接你的。”
“接我的人来了。”陈青森对门口的保安打了声招呼。
小何冲着保安点了下头，“顾哥那边的工作还没结束，他让我先带你去他的休息室。”他说着就带着陈青森往他之前看到的那个巨大的厂房里走。
陈青森也没多问，双手插着口袋，就跟了过去。
待到陈青森走了，门口的保安才有些不确定地说，“……那不是小何吗？”
“你认识？”旁边的年轻人似乎是才来的。
“顾明斐的生活助理。”先前的保安回答道，表情颇有些不可思议，仿佛看到什么难以置信的情景，“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小何往这里领人，他平时只会拎外卖。”
陈青森跟着小何走进了厂房里，这个巨大的厂房似乎早就被改造成了摄影棚，陈青森看了一会儿，就发现很多人聚集在一个地方，周围是搭建好的场景，打光的灯把这里照得犹如白昼，即便是开着空调，这里也因为这么多大灯，而感觉温度有些高。
“顾老师在拍什么？”因为机器和打光的设备太多，陈青森不太能看清那边的情形。
“杂志的新封面。”小何说，他也没有隐瞒的意思，应该是顾明斐在让他过来的时候，已经交代了一些事情，“马上快9月了，杂志那边邀请了顾哥。”
陈青森噢了一下，也没明白是什么意思，他又看了眼那边的顾明斐，才发现那里放着许多黑色的雨伞，看样子是道具。
他跟着小何来到了休息室内，“你先在这里等一会儿，顾哥马上就会来。”他说着又示意陈青森可以随意点，然后给他找拿来了一瓶气泡水，放在了他的面前，接着才离开了休息室。
陈青森站在休息室里，他发现这个休息室其实很大，除了一排的镜子和椅子之外，角落里还放着长沙发，他走到那排镜子面前，看了下放着的密密麻麻的化妆品和护肤品，一时也拿不准到底什么才是卸妆的。
只能按兵不动，等待顾明斐来。
所幸没等待太久，他才在沙发上坐下，顾明斐就穿着一套黑色大衣和小何一起进来了，他头顶上戴着帽子，鼻梁上海架着半副金框的镜片，长长的链条从镜片的边缘，延伸到了大衣里西装外套的胸前口袋里，“等很久了？”顾明斐说着，张开手臂，让小何帮他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在一旁的架子上挂好。
然后他挥了下手，示意小何先出去。
“才来。”陈青森靠在沙发上，“你那里有卸妆的吗？”
“怎么？”
“昨天的那个妆，还没卸掉。”陈青森瞪大眼睛，指着自己的眼眶，“看到了吗？”
顾明斐走过来，仔细端详了下，发现陈青森的眼眶周围，确实还有一些残留的彩妆痕迹，但是看上去并不怪异，相反还有种楚楚可怜的感觉——当然了，他知道这只是表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