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我十钱,拿了我四坛子酒啊....”
“你还没成家,你那个嫂又管的严,你大哥又能怎么办呢?你还是多体谅一下!”
卢他之忍不住劝说道。
樊市人的嘴唇抖动了片刻,“我也得成家了....”
“你急什么?”
“再不急娶妻的钱都没了...”
卢他之笑了起来,说道:“娶妻钱没了怕什么,不是还有吕郎中吗?跟他凑合凑合过日子也可以啊!”
“乃公是侍中!!!!”
群贤们闹成了一团,周亚夫很是平静的看着众人,忽然开口问道:“陛下是要远征身毒吗?”
群贤们也很好奇,纷纷停止了争吵,看向了刘长。
刘长摸了摸下巴,“现在还不是远征的时候,师父他老人家过去,就是铺路呢,派遣斥候去打探情况,派遣商队去贸易,尽快弄清楚那边的情况,地形,人文环境,当然,你们肯定也有机会过去,不过夏侯灶这个路痴大概是不会去的....反正你们这次就是去做好准备!”
“那我大哥和伉呢?他们打完仗会来吗?”
“他们俩以后可能就要负责水军,可能也要前往身毒,可跟你们不是一条路,不必等待他们。”
“亚夫啊....这些事情你得多上心啊。”
刘长看向了周亚夫,周亚夫点着头。
“陛下不必担心,我不会让夏侯灶单独出去的。”
“哈哈哈~~~”
难得周亚夫还能开个玩笑,众人都不由得笑了起来。
在吃喝玩乐之后,刘长又忍不住的开始了高歌,众人纷纷起舞,哪怕是周亚夫,也被群贤们推了进去,要求在众人面前起舞。随着年龄的增加,群贤们越来越没办法聚集在一起,分散到了各地,不知不觉之中,当初那些祸害了长安近十年的竖子们,都已经长大成人,拥有了自己的家庭,自己的使命。
可当他们高声唱着歌,走在道路上,横行霸道的时候。
他们都已经不在意这些了,每个人都喝的醉醺醺的。
若是路过王恬启的府邸,还会骂骂咧咧的丢上几块石头砸他家的大门。
那些二代的群贤们,偶尔有外出的,看到这个架势,也是急忙躲避。
兄弟们玩的很是开心,哪怕是一向平静的周亚夫,此刻都是跟这些人勾肩搭背的,完美的混入了群贤的分段,丝毫看不出北军统帅的半点风范。陈卖和灌阿去了巴蜀,萧延去了滇,周胜之樊伉去了辽东,如今这些人又要前往西域。
众人心里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再次聚集在一起,也不想知道下次聚集的时候是否大家都还安康,只是,这些竖子们也不会去想那么遥远的未来,去平阳侯家拿了些酒,去南越王府拿了些肉,点上篝火,开着玩笑,痛饮美酒,说些不能被司马喜所听到的笑话,时不时就有不胜酒力的依偎在朋友边深深睡去。
如此痛玩了几天,直到第三天的清晨,当刘长再次醉醺醺的睁开了双眼的时候,身边就只剩下同样醉倒的吕禄了。
唐王府内一片狼藉,刘长站起身来,拍打着身上的灰尘,茫然的看了看周围。
空荡荡的府邸内,翻落在地上的酒盏不再滴下酒水。
篝火燃烧出的黑色灰烬凝固成了污渍。
被舔的干干净净的骨头上有蚂蚁在爬动。
刘长沉默着,注视了许久,随即,刘长又大笑了起来。
“这群狗入的!!把乃公的酒都给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