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玄就是一介商人,商人涉庙堂之争走不远,他清楚的很,可是他做的又是贩卖消息的不正经买卖,所以若是从他自己的嘴中说出来这句不涉庙堂之争,没人会相信。
“东西在哪里?带我去看看。”周钊又轻声道。
他看着任玄的眼睛,又一字一句的认真的说了一遍。
坐在一旁的周瑶感受到了空气中不同的剑拔弩张的气氛,她觉得怕是场面要一度尴尬起来,可是没曾想任玄竟然应下了周钊。
他虽然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可到底还是十分的听周钊的话,让周瑶不自觉的认为任玄定然是有什么天大的把柄被握在周钊手中。
不然他为什么会这样挺听周钊的话...
任玄将他们二人带到了地下的大厅,可是旋转的楼梯还在继续向下走着,这地下更深的地方,周瑶从未去过,也不知道有这么样的地方,因为这里有一座很高很大的锁着的铁门。
铁门沉重的“吱呀——”一声被推了开,道路的尽头是一片漆黑,任玄从小厮手中接过来了火把,“您请。”
他做了个请的手势,可是周钊手里并没有光源,里边哄黑一片,进去就是傻子。
他又不是什么激光镭射眼,自带闪光的。
周钊睨了任玄一眼,任玄也不跟他假装客气了,悻悻的拿着火把带头往里走。
下了这楼梯里边,周瑶才发现这钱庄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大的可怕,原本以为玩儿牌的大厅就是最底层了,可是万万没想到地下竟然还有一层。
顺着任玄手中的光线,周瑶看得见这里两面都是用石墙砌起来的,宽宽的走廊幽静的听不到一丝声音。
还没走多远,任玄便停了下来。
他戛然而止,从兜中掏掏掏掏出来一把金黄色的长柄铜钥匙,然后摸索着墙壁不知打哪儿按出来一个锁孔。他将那把金黄色的长柄铜钥匙插了进去,用力一转,这整面墙的石门被缓缓打开了。
可是这石门的里边,竟然还有一扇门。
这扇门看起来很奇怪,没有任何的锁孔。
走到这里,任玄无奈的冲周钊耸了耸肩。
“不是我不配合你,是我们的客人都对自己的金库有一把专门属于自己特制的钥匙。张弦死了,你又没有钥匙,我们也是进不去的。”任玄无奈的说道。
他早就告诫周钊了,可是周钊不听,非得过来碰壁。
他难道不知道这钱庄的金库都是做了特制的门锁么?就算找能工巧匠过来砸门也砸不动,谁能砸的动石头门呀?
面对任玄的不屑,周钊没有吭声,他缓缓从怀中掏出那枚玉佩,可是依旧不知该放在哪里。
因为这门实在是太过于古怪,他甚至找不到一丝能将玉佩插进去的缝隙。
任玄瞄了一眼周钊手中的玉佩,顿时心中明了了三分。
任玄是钱庄现任主人,怎么会不知没个客人给自己专属打造的稀奇古怪的钥匙呢?他见过这枚玉佩,在几月前张弦的手中。那个时候张弦说过来存个重要的物件,于是便让任玄陪他一同下了金库。
按理说这客人存东西,一般都是不应该让老板陪同进来的,应该要回避,但是那次的张弦很奇怪,不仅让任玄跟着下了金库,还当着他的面打开了属于他的金库的门。
外层门的金黄色长柄钥匙,正是张弦给任玄的。
任玄回想到当日,那张弦的脸色很是奇怪,他拿了个未拆封的信封,上边还印着漆蜡,他神神叨叨的对着任玄说,自己做错了事情还问任玄自己做错了事情会不会遭到天谴。
那任玄能接他的话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