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任玄的客人,是任玄的甲方。每月收的那一大笔天价的银子就是这个金库的保护费和管理费,他能随意说自己的客人会不会遭到天谴吗?
任玄不能。
于是任玄选择了闭嘴保平安。
知道的越少越好,对于朝廷中的事情,任玄深有体会,可是他知道的太多了,因为有太多人的把柄被他握在手中,所以他已经无所畏惧了。
只见张弦将那个信封压在了某一块金条下,然后又用了几个金条将它死死的压住,最后又在这几块金条上边又好多金条,仿佛要将这个“秘密”永远的压在五指山底下才得以安心。
这整个过程,被任玄真的是无意间的看完了全程。
任玄不想看的,可是张弦又不让他走。
完事儿还将外边那门锁的金黄色长柄钥匙递给了任玄。
他说,“早晚有一日会用到的。”
“无论这个有缘人是谁,是否为我张氏家族之人,你都可以为他开门。”
张弦的话说的神神叨叨的,任玄反正是一个字都没有听懂。
他对于这个富有的户部尚书了解的少之又少,任玄只知道他是长公主的麾下,掌管天下钱财,但来这里卖张弦消息的人却是少之又少,而张弦也从来不赌。
任玄并不觉得周钊就是张弦话语中的那个“有缘人”,恰恰与之相反,任玄觉得周钊就是张弦的“孽缘人”。
他原本不想给周钊开这个门的,但周钊明目张胆的威胁自己,就因为自己有个天大的把柄被他握在手里,不然他也不至于这么快这么没有原则的就从了。
任玄只好在心中默默祈祷张弦不要在夜半三更中找上自己。
但即便是这样,他仍不由的在心中感叹了起来周钊这通天的本领,竟然连人家金库的钥匙都能搞到手。可是他还是一言不发,心说想看周钊出出洋相。
可是他没曾想人家周钊根本不出洋相,也不自己研究,转了个身回了个头,直接将那个玉佩塞到了任玄的手中,压根不管任玄是否拒绝。
“干嘛?”任玄一脸懵逼,假装自己什么都不懂,“你给我块玉佩干嘛?”
“这是钥匙。”周钊淡淡道,他向后退了一步,指了指那仍是关着的石门,“开开它。”
他使唤人使唤的倒是非常的熟练,一点也不管这是不是在外边儿。
任玄假装“啊?”了一声,一脸疑惑的演技是十分的炉火纯青。
“别啊了,抓紧打开。”周钊没好气的道。
“……”
任玄没招,只能硬着头皮走了上去假装研究一番。
他其实看见了张弦怎么开的这个门,看见了张弦拿钥匙开门的全过程,但是他要是开门开的太过于流畅也会显得很奇怪。
事实证明,觉得你奇怪的人,你做什么,他都觉得奇怪。
即便是任玄假装鬼祟的摸索了半天的这个石门才将玉佩卡进了该有的位置,周钊的眼神都是非常的奇怪。
那奇怪的眼神好像是在说“为什么这么奇怪的门锁你都能打开莫不是你偷偷来过?”一样。
在周钊异样目光的注视下,门缓缓的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