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悦笑嘻嘻的也不往心里去,上前给何安换衣服,那贴里往手里一掂量,“咦”了一声:“师父,您昨个儿出门穿的不是这套啊。”
“这是殿下赏我的。”何安有了几分骄傲,眉眼都变得温柔,“你给我仔细着点。”
“好嘞,那我给您洗干净了晾晒好了,整齐还给殿下。”
“洗什么啊。”何安拽着贴里袖子闻了一下,“这上面还有殿下的气息,回去挂起来熏上好的香,供起来。”
“不、不还了啊?”喜悦道。
何安摸着那衣服,半天舍不得道:“殿下是什么人,你也好说这种话。咱们这种人穿过的衣服,洗不干净。还给殿下,怕是也嫌弃的紧,说不定左手收了,回头就让下人们烧个干净。你给我置办套新的,过两天送殿下府上去就是了。”
“好嘞。”喜悦见怪不怪,应了声。
“你等等。”何安整理了一下襟子,问喜悦,“殿下说想要面圣,你可有什么想法?”
喜悦琢磨了下,回道:“这事儿也不难,皇上是个念旧情的人呢,不然也不会让殿下回京了。只要触景生情,又有人旁的说上两句,殿下要面圣有何难。您和皇上身边的大铛李公公素来交好,我替您去传个话,李公公必定帮忙。”
何安瞥他,瞥的喜悦发毛了:“我、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何安问他,“怎么我想什么你都知道?”
“小的跟了您这许多年,那是当然猜得中啊。”喜悦连忙笑起来。
“那你还不快去!”
何安不轻不重的踹了他屁股一脚,喜悦卖了个巧,一溜烟的跑了。
*
赵驰回了府中,找了白邱过来,将这一夜的事情说给白邱听了。白邱负手在屋里走了几圈,问赵驰:“殿下觉得何安是什么意思?”
“他很有可能并非太子一党。”
白邱皱眉:“不应该啊。不与太子为伍,反倒来讨好无权无势的皇子,他图了什么?殿下以前是否认识他?”
“从未见过。”赵驰想了一会儿摇头道,“就算见过,公里的小太监千千万,我怕也是不记得了。”
白邱点头:“殿下说的对。”
“兴许是我太过敏感,何安就是这么个人呢?”赵驰说。
正说着就有下人来报,说宫中有公公来传话,让五皇子即刻进宫面圣。
两人听了面面相觑。
从何安离去,不过半日,这才后半晌消息便来了。
赵驰起身整了下衣袍:“本来是想按计划走其他门路面圣。说这话,只想试他一试,既然如此,我便入宫,见见皇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