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恳切道:“的确有些难捱。不知这些……唔,大概有多少?”
叶疏道:“不多。”思虑了一下,道:“七八次而已。”
我应道:“既如此,下次再继续罢。”
再见已是月底。秋收堂前寒梅开得正好,我便顺手折了一枝最红艳的送他。
叶疏却不接,只道:“多谢。我不喜此花多年。”
这次他打开我识海顺利得出奇,没出半点岔子。叶白驹在一旁早有忿忿之色,送我出门时,好似驱逐甚么秽物一般,连那支梅花也一并扔在地下,口中骂道:“你少痴心妄想了!”
我哑然失笑,心道这白驹儿几百年毫无长进,来来去去,也只会这一句。
十二月初六夜里,我回到别雨山。
山中小木屋简陋如故。符冠英坐在我的床上,看我怀拥暖炉,歪在床头睡觉。
他贪恋道:“师兄,现在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
我隔着被子轻轻踢了他一脚:“一个月不来,我还以为你又跟哪个骚货跑了。”
他立刻握住我的脚,滑腻腻地摸上来:“哪有人骚得过师兄的。”
我再踢他,他便钻入被中来,嘴中只道:“蓬莱宫一名孤老放出遗言,说萧越抢走的’天之生我’是假的,真的那个,已交到我们宗主手里了。唉,可惜老宗主雁荡山一战后道心受损,渡劫不成,否则也不怕他生事。
“为他一句话,我们十六宫这些日子人人忙得脚不沾地,连我的好师兄也不能疼了。”
我在月下端看他的脸,捧着吻了一下:“是瘦了。换师兄疼你,也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