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舒婉心中了然,不过这些年容述身边莺莺燕燕不少,从来不见他和什么人长久,又当真将谁放在心上,便也没有在意。
薛明汝夫妇性子活跃,又是容述的好友,席间三言两语天南海北的聊了开去,谢洛生偶尔也会插上两句,气氛倒也融洽和谐。
薛明汝说:“毓青,你知道春时吗?”
容述抬起眼睛,道:“春时?”
薛明汝点了点头,说:“近来有一个叫春时的在沪城时报上发表了几篇文章,引起不小的轰动。”
容述说:“他写了什么?”
薛明汝无奈地笑了笑,道:“他发表了一篇小说,看着是小说,其实是披着小说的皮囊斥责”他顿了顿,“嘲他们只思内斗,坐视魑魅魍魉肆虐中华大地,他那篇小说一发,引得学生群情激昂。各界人士激愤不已。”
“上面很不满意,责令沪城时报的主编不得再刊登这篇小说。”
容述扯了扯嘴角,道:“遮羞布披久了,还扯不得了?”
薛明汝叹了一声,他是沪城军政系统的人,自然不好多言,含糊道:“联合抗日也非一朝一夕的事,急不得。”
突然,他看了眼谢洛生,说:“我看了这位春时先生的文章,语言犀利,嬉笑怒骂间直指人心,倒是很有几分沪城时报那位铁血笔杆子的风采。”
谢洛生愣了愣,道:“我哥?”
“不错,”薛明汝笑了笑,说,“正是谢沅生,不过我听闻令兄去岁随同谢老先生去了港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