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洛生眉心微蹙,道:“我哥一直在港城,年前我还和父亲通过电报……”
薛明汝说:“不过若是令兄,只怕要不会用笔名的。”
薛明汝同谢沅生打过交道,谢沅生不似出身商贾世家,看着文文弱弱,骨子里却嫉恶如仇,很有几分读书人的清高。他在沪城时,笔下如刀,不知惹得多少人不快,偏他不为所动,连被人套了麻袋打得鼻青脸肿,写的文章也不见丝毫留情。
不多时,席将散,谢洛生去洗手,雅间内只剩了三人。
容述说:“那个春时是谢沅生?”
薛明汝道:“我也不确定,我找过沪城时报的主编,”他揉了揉眉心,说,“你也知道那些读书人,简直就是茅坑里的臭石头,又臭又硬,什么都问不出来。”
他看着容述,说:“上面想让春时闭嘴。”
容述自然知道薛明汝提起这件事是看在他的面子上,若有所思地举起酒杯,道:“谢了。”
薛明汝说:“谢什么?”
“这不是想让你给你大舅哥卖个好?”薛明汝玩笑道,“不过我也不确定是不是谢沅生,谢洛生看着也不知情,还得你自己去查。”
容述嗯了声,薛明汝脸上露出几分暧昧,笑道:“毓青,我看着你和这个小侄子……”
容述瞥他一眼,薛明汝半点都不慌,指了指自己的脖子,道:“给人弄成这样”
“毓青,你给我说实话,你是不是真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