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啊……”他不省人事地闭上了眼,声音沉到低不可闻:“会难过,心痛,想……那个受伤害的人,为什么不是我。”
白钧言怔愕了一下,眼睛告诉他,李赫说的是真话,他是真的愧疚,这种难过的情绪,不是作假,是完全真实的。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假如渣男真的内疚,为什么不跟任昭道歉?
“你心中愧对的人是谁?”白钧言迅速追问。
李赫没有回答,睡着了般垂着头。
白钧言冷着脸孔,伸手将他的下巴掰起来,用了很大的气力,语气质问:“你内疚的人是谁?”
李赫闭着的眼睛微微眨了一下,睫毛如两把密扇似的垂着,脸烧得通红,喉咙微动,将要吐出的答案,却并未宣之于口。
“说话!”白钧言的拇指在他的下巴上掐出了痕迹。
“是……秘密。”大概是有些不舒服,李赫抬手握住他的手腕。
酒精的作用,李赫的手很烫,烫在皮肤上让白钧言发抖。随即,白钧言深吸了口气,目光凝在他脸上半晌,松开手的同时,从李赫的桎梏里将手腕抽出来。
“买单吧。”他对酒保说。怕再喝下去,这家伙真的躺这里了,还怎么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