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想跟他多讲一会儿,但想到白钧言在天台,李赫就不忍心了,他看着时间,打算再讲一分钟。
“我还是不高兴,你跟你发小睡一张床,他怎么不回家,赖在你身边。”
“他们家情况特殊……以后跟你细说。”当时任昭的这种情况,如果不是白家人伸出援手,他可能十几岁就死掉了。
“再说了,我跟你不也睡过一张床吗。”
“我跟你才睡几天,他跟你……”
白钧言要疯掉了,他怎么连这种醋都要吃,一边吃还一边用状若平静的声音说“我没有啊”“你在讲什么”“我怎么可能吃醋”“肯尼迪坐敞篷”“脑洞大开”。
“我送你个礼物。”白钧言把这个话题揭过去,伸出被积雪冻得冷冰冰的手,掏出手机拍照。
“什么?”
“你看我发给你的图片。”
李赫退出去,看见了:“这是水流弹?”
“……小雪人!我给你捏的,你们香港没有雪吧。”白钧言哆嗦着道,“我太冷了,捏得不太像,但怎么也不至于是水流弹吧。你什么眼神,这可是两颗球。”
“…我以为两颗水流弹,你快回去,手不冻吗,捏什么小雪人。”
“要哄你呀,不然你生一晚上闷气。明早气成河豚了。”白钧言冷到声音都在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