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并非不难过,但自责胜过难过。他遗憾地、含着劝解地说:“去跟他和好吧,他那么骄傲的人会为了你做这些不光彩的事,我承认我做不到,”他想着,还是要把骆远鹤从这件事里撇开,以免给骆明翰造成更大的伤害,“我去法国,是因为之前的亲戚邀请我去画画,对不起,因为怕你反对,所以骗了你。”
只要远远地离开,他可以把替身这件事瞒一辈子,骆明翰不会遭受二次伤害。
这大概是一种伪善,缪存明白,但他只能做到这样。
“席霄寒为你做的一切,我都做不到……我没有那么喜欢你。”
身上所有的力道都消失了,骆明翰死死地瞪着他,不舍得眨眼。
“你再说一次。”
“我没”
玄关的玻璃花瓶被谁的手猛烈一扫,应声而碎。剧烈的一声,连门外的声控灯都被惊起。
骆明翰脸色灰败,心脏在胸腔里几乎难以跳动,以至于他甚至感受不到血液的流动了,只知道身上、手上,都冰冷得发疼。他盯着缪存,一字一句地说:“我不相信。”
第41章
浴室内,花洒声停,谢山寒怀疑地叫了一声:“缪存?”
缪存语气如常:“我没事!”
骆明翰抓着他的胳膊,指尖几乎要掐进缪存肉里,“我不会跟你分手的,你想都不要想。”
推拉门划开,谢山寒套着运动裤光着上身,一边擦头发一边走出来。
热气遇冷弥漫,谢山寒动作一顿,眯眼审视片刻,扔下毛巾的同时面无表情地抄起了墙角椅子,“放开他。”
谢山寒打架出了名的狠,缪存怀疑下一秒那椅子就会砸上骆明翰,连忙说:“住手!”
谢山寒停顿住,目光很淡地停在两人暧昧纠结的姿势上,缪存硬着头皮说:“……我没事,你先走,对不起。”
谢山寒显然是懒得管闲事的个性,花了一秒再度确认了缪存的神色并无被胁迫之意后,手一松,把椅子又给扔回去了,继而点点头:“行。”
他显然不怎么怕冷,连帽卫衣兜头套下,继而裹上羽绒服,就算穿完了所有的衣服。慢悠悠地坐在鞋凳上系鞋带,旁若无人的从容。骆明翰看着他的双眼简直要shā • rén:“你跟缪存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