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天,来陪你过生日了。”骆明翰没头没尾地说,想了一会儿,语速缓慢地问:“他怎么陪你过生日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骆远鹤似乎听到了一丝很小的羡慕。
骆明翰在羡慕他,小心翼翼地,像一个穷穷的小孩问富人家的小公子,喂,你手里的那块糖,好吃吗?……一定很甜吧。他都没有尝过。
骆远鹤静了一秒:“他请了假飞到巴黎,陪了我四天。”
四天。
那时候他满世界都找不到他。
“是吗。”骆明翰很低地笑了笑,带着喘。
骆远鹤敏锐地问:“你生病了?”
似乎是听到了天方夜谭,骆明翰低促地笑出了声:“没有,”他垂着脸,掌根抵着眼窝,始终坐在车里,“春天风大。”
勾了勾唇续问:“你是不是陪他去卢浮宫了。”
骆远鹤因为他的直觉之准而笑着摇了摇头:“他很喜欢看展,在国内时就经常带他去看。”
「那个陪你看展,带你见策展人和收藏家的人,是谁?」
他想带缪存体验的、见识的、参与的一切,那个人都已经捷足先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