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无论再怎么伪装大度高风亮节,心里还是免不了针扎一般。
缪存听着他这句话,先是一愣,继而像是被扇了一耳光般,目光里充满了错愕的难以置信。
“骆明翰,你以为我坐在这里关心你,是想问一问骆老师有没有可能也得这种病?”
“不是吗?”
身边响起起身的动静,动静还不小。
缪存气得霍然站了身:“当然不是!”他攥紧了拳,简直匪夷所思:“你在想什么?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人?”
“不是,”骆明翰忙不迭去拉缪存的手,很习惯性的:“当然不是,对不起,我只是觉得你会比较关心骆远鹤。”
缪存无语,“我”
下意识地便想说“都关心”,但到底没有说出口。
他没反驳,骆明翰便当他默认了那一句“比较关心骆远鹤”。其实并不意外,从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开始,他就知道自己比上骆远鹤没有胜算,但这不妨碍他心里的自嘲和铺天盖地的失落。
“我现在是在关心你。”缪存按捺下内心那股无可奈何的烦躁,平心静气地说:“跟骆老师没关系。”
骆明翰迟钝着:“真的吗?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只是在关心我?”
很小气不是吗,哪怕是这么一颗廉价到极致的薄荷糖,又酸又甜的,他也要小心翼翼地确定只属于他,再珍视地吹去上面的灰。
“我的关心不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