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钱。”骆明翰说着,勾起唇角。
他还拉着缪存,都没意识到缪存没把手抽走,反而那么顺其自然地拉起他的手,贴到唇边吻了吻:“……很值钱。”
唇瓣的触感柔软温润,落在了缪存修长并拢的指间。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如此亲密过,忽然这样,两个人都有恍如隔世之感,继而都从梦里醒了过来,一个手松开,一个手抽回,一个瞎了,也顺便失去了良好的表情管理,尴尬且落魄,一个仗着对方瞎了,干脆就没了表情管理,怒气冲冲地瞪着骆明翰。
“我回去了。”缪存说。
“我让lily给你叫车。”骆明翰很快地回道,“等你去法国的时候,我应该已经好了,到时候去机场送你。”
他把离别说得如此轻巧,缪存一时之间答不了话,只好“嗯”了一声。
“我的事,先别告诉骆远鹤。”
“为什么?骆老师也很关心你。”
“他要是知道我这样了,会让你来陪我的。”
“……”
“别误会,不是说他不重视你,”骆明翰勾了勾唇,“我不知道你对他了解有多少,他心里有包袱,那些包袱可以很轻,也可以很重,所以你会觉得他很入世,又似乎很出世。”他斟酌着,意识到什么,笑了笑:“怎么好像在背后诋毁他?”
“骆老师没你想得这么复杂。”缪存心里想到了运河边的长谈,目光一怔,声音低下去:“他只是希望每个人都过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