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秋凝很配合地表现出好奇模样。
“他怕乌龟。”郁原川把挂好了饵的鱼钩甩出去,然后把鱼竿塞到谢秋凝手里。
谢秋凝抓住鱼竿,问:“为什么?”
秦玑衡咳嗽两声:“小时候父亲养了一只,我被咬过一次。”
“当晚师父就把那只乌龟炖了,但是你哥哥哭得太厉害没吃上。”
谢秋凝笑了:“哥哥就是因为这样才害怕乌龟的吗?”
“那头龟是长了九千岁的洪荒异种,被师父强行抓来,心中有怨气,埋伏在水里,趁着你哥哥路过的时候,把他一口叨水里去了。”郁原川毫不犹豫地揭了师弟的老底。
他还记得秦晞把那乌龟的肚子剖开,把昏迷的秦玑衡抱出来之后,直接用那老龟的壳做锅,就地烹煮......龟肉的滋味并不算好,太虚仙境也从此不再豢养灵兽一类的活物。
谢秋凝握着鱼竿的手忍不住一抖:“听起来很可怕。”
“修真者的世界就是这样,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会有。”郁原川往后退了几步,让自己站在树荫底下。
“可是你们能飞呢!”谢秋凝稍微害怕了一小下,立马又想起来那天晚上,她站在星空之中俯视大地的畅爽感觉。
只要能飞到天上去,她就什么也不会害怕了。
秦玑衡笑道:“等我们回到夏国,没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了,我就教你如何御剑。”
“御剑?”谢秋凝道,“可那天大、大师兄带我从宫里出来的时候,没有用到剑呀。”
“我又不是剑修。”郁原川耸耸肩。
“凝凝对剑有兴趣吗?我这儿搜集了不少剑谱,父亲的宝库里也有不少好剑......”
宋云也使的是一杆长矛,秦文卿用两段白绫。
秦玑衡试图拐着谢秋凝这个新妹妹跟自己一起学剑,但谢秋凝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便摇摇头道:“我四体不勤,手也不够灵活,原先在宫里也有武师傅交过些剑术的,但是......”
那个同样也是姓何的武师一遍又一遍地用他手里的木剑,把谢秋凝的木剑给打掉,他总是唉用剑尖去敲击谢秋凝的右手手腕,每一下都打得很重,而每一次谢秋凝的长剑脱手,都会被旁观的宗室子女们嘘声嘲笑。
过了没几天,老嬷嬷就告诉谢秋凝她不必再去跟着武师傅练习了,而是让她去学古琴,因为何文轩喜欢听琴。
那个时候她手上的伤还没有好,却依旧被逼着反复拨动琴弦,直到某一天,她的右手再也没法正常用力,连写出的字,也都是歪歪扭扭虚浮乏力,每一次先生布置的作业,她写好了交上去,先生都会对着她的字迹大肆指责,还暗示她就是太过骄奢淫逸,才连个字也写不好。
谢秋凝想起并不美妙的回忆,变得沉默下来。
就在这时,她手上的鱼竿传来一阵拉扯的力量,谢秋凝从没钓过鱼,她吓了一跳,然后下意识地想要抓紧鱼竿,但她右手无力,鱼竿飞快地脱手而出。
“糟糕。”谢秋凝提起裙子就往河堤下方追去。
因为并非汛期,河水不算深,在河堤下面还露了一小片干燥的地面。
谢秋凝追着被鱼拖走的鱼竿,几步跳下河堤,却没能站稳,眼看就要扑倒在地了,双肩同时传来两道力,把她抓了起来,帮着她站稳。
“没事吧?”秦玑衡担心地问道。
另一边郁原川已经松开了手,他转身皱起眉毛,望着不知何时出现在河堤下方的一群人。
“我没事。”谢秋凝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
“三公主?!”她猛地听见一个尖锐的女声。
秦玑衡往前一步,把谢秋凝挡在自己身后。
在河堤底下的是一群年轻的姑娘,带着十来个仆从。
领头的那个姑娘样貌清秀,身上穿着遍布蝴蝶花纹的亮紫色衣裙,她瞪大了双眼:“你怎么会在这里?”
何家要迁去夏国国都,慕容汐自然也是跟着来了。
在她看来,谢秋凝消失,不是成了某个夏国人的侍妾,就是已经死了。
没了谢秋凝,何文轩自然也就不必再受那份婚约的束缚,可以娶自己为妻——但是谢秋凝竟然没有死?!
慕容汐隐晦地打量跟谢秋凝在一起的两个男人,习惯性地开口教训:“你没死为什么不回来找轩表兄,你知道他有多担心你吗,别人找你找得快要发疯,你竟然恬不知耻地跟几个外男混在一起?真真是一片真心都喂了狗,养出你这么个不知廉耻的白眼狼!”
作者有话要说:一个小前奏,老秦生完闷气准备掳起袖子撕渣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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