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腾隆曾与卢希宁认真分析过,规矩礼法如此,皇帝大过天,手握重兵,想翻天是不可能的。
卢腾隆还说,照着康熙现在的举动,肯定对她多少有些感情。
不然他一次次见她,是图她吃得多吗?
只是,帝王深情,随便听听,及时享受一下就得了,千万不能太当回事。
比如康熙后宫有皇后嫔妃,男人面对着新人时,总会有些好奇。完全对她们不动心,那得人事不省病入膏肓了。
“食得咸鱼抵得渴”。
卢腾隆还说了句俗语,不管对官员,后妃,以及卢希宁都一样适用。
得到一些就失去一些,端看人怎么活了。
卢希宁不是纠结之人,也没有想过什么情情爱爱。主要是根据科学规律,不管是多巴胺苯基乙胺去甲肾上腺素内啡肽各种荷尔蒙,都有保质期,感情会随着新陈代谢一并消失。
她面临的也不是什么感情,而是生存。
在她无法改变本性的情况下,首要考虑的是,怎样才能在后宫生存下去。
认清现实是一回事,真面对康熙用强的时候,卢希宁瞬间不干了。
康熙铁青着脸,浑身酒味眼眶赤红,像是要吃人一样。
卢希宁觉得,下一刻他会熊熊燃烧起来。不过他还只是星火点点,她的火苗已经轰然窜上了天。
手伸出去,在康熙身上摸索,然后用力一按。
笑话!
卢希宁差点没桀桀冷笑。
shā • rén不敢,她也不会shā • rén,可她对人体构造熟悉至极。尤其是神经方面,哪一处薄弱她一清二楚,制住他还不是轻易而举的事。
康熙前脚刚跨进正屋,突然身上一软,脚步踉跄几下往前扑,在怀抱里的卢希宁,眼见就要被扔出去。
康熙大惊,本能地紧紧搂住卢希宁,生怕摔到了她。
万万没料到的是,卢希宁就势跳下地,然后朝他反扑了过来。
一个不察,康熙被推到在地,卢希宁欺身上前,抓住他的衣襟,使出力气一扯,哗啦一声,绊扣四散崩开。
康熙身前一凉,惊恐地望着卢希宁,一时忘记了反抗。
卢希宁手下不停,冷笑连连:“你不就想这个嘛!”
“真亏你欲擒故纵这么就,早说啊!”卢希宁俯下身,又皱眉嫌弃地别开头:“酒味太重了,臭得很,算了!”
康熙顿时双眼猩红,脸黑沉如锅底,额头青筋直冒,双手挡在身前,咬牙怒道:“卢希宁,你做什么!”
卢希宁冷哼一声,“我做什么,做你想做的事啊!你不是想用强吗?用强还轮不到你,让我来!”
康熙明白了卢希宁的用意,血一下冲上脑子,他气得大骂:“滚你大爷的!”
挥手掀开卢希宁,一个鲤鱼打挺蹦起来,几乎快吐血,指着她的鼻子跳脚骂:“谁要对你用强了,你拿我当什么,老子一个皇帝,又不是没见过女人,没见过世面,用得着对你用强?”
卢希宁也气得很,跟着翻身爬起来,上前两步咄咄逼人质问:“那你开始的举动是什么意思,难道抱我进来避月亮?”
“你在那里叽叽歪歪,拿刀朝我心里戳,老子抱你进来,想让你呆在屋里反省,等想清楚之后,好跟着老子进宫过日子!”
康熙感到快要疯了,再低头看着被扯烂的衣衫,喘着粗气几乎没昏过去。
“你还算是女人吗?你娘的,你根本就是土匪!我就算不在意女人的贞洁,也不会这般儿戏。我是成天琢磨着想要与你生儿育女,也得你有了名份,留着洞房花烛夜再做这种事!”
卢希宁眼角抽了抽,原来康熙没那个想法。
不过,听到洞房花烛夜,她又梗着脖子冷声说:“我就算见识少,也知道洞房花烛夜是在成亲的晚上。我进宫就是做妾,哪来的亲事,屁的洞房花烛夜!”
“妾!”康熙两眼一黑,怪叫着上前拧住她的脸,气急败坏训斥:“你不仅狗胆包天,还敢说脏话!”
卢希宁脸颊吃痛,伸手去推康熙。他先前吃过亏,眼疾手快制住了她的双手,冲着她一字一顿说道:“你改不改,以后还敢不敢了?”
“难道我说错了?”卢希宁不肯服输,冲他翻了个白眼,口齿不清说:“不是妾难道是妻?什么妃嫔,就是自欺欺人说得好听而已。既然不分妻妾,为何儿女有嫡庶之分,立嫡立长,难道这些都是随口说说的?”
卢腾隆跟卢希宁说过,赫舍里氏若是生下了儿子,以后就是康熙的嫡子。
康熙经常来找卢希宁,卢腾隆愁得不行,跟她说了很多后宫的事情,她现在懂得可多了。
卢希宁白眼快翻上天,康熙怒极而笑,无语望天,收回手放了她一马。
经过这一闹腾,康熙的郁气诡异全消,酒意也没了。见她捂着脸颊呲牙,没好气地瞪她,拍开她的手:“让我看看。”
卢希宁的脸颊被她揉得通红,康熙仔细看了一会,又喃喃道:“活该!也就是你,换了别人,我早灭了他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