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个李承晚兵已经拦在了我和陈嘉、蒋胜志的中间,彻底切断我想要向东边靠的退路。
李承晚兵想要攻击陈嘉和蒋胜志,但被他俩的冲锋枪死死压在地上。但他们两个也没法过来接应我了。
机枪组更换了射击阵地,但没打半盘子弹,就又被敌人的重机枪发现,立刻遭到了压制。
面对火力比我们强大得多的敌人,没有永备工事保护的机枪,很少能打完一整个弹盘的。
我们的机枪再次哑了火,一个李承晚兵从地上跳起来,向着我藏身的弹坑冲了上来。但距离我三四米距离的时候,被我两枪打倒。
眼看着敌人越来越近,我从腰间抽出刺刀,挂在了M1步枪的枪口上。
这支刺刀被我打磨得很锋利,寒光闪闪。
心知自己已经陷入了绝境,我反倒是无比的冷静,反正我早他娘赚够本了。
又一个不怕死的李承晚兵冲了上来,我连着三枪,将他打翻在地。
近距离的战斗,不管自己的枪法再好,也决不能只开一枪。万一打不死,那死的可就是自己。
三枪打完,加兰德步枪发出‘叮’的一生脆响,弹夹从枪膛中弹了出来。
一个压满八发子弹的弹夹已经在我左手手里等待着,前一个弹夹弹出来的一瞬间,新弹夹就已经送了上去。
但还没等我将压满子弹的弹夹压进枪膛,手边突然滚落了一个圆滚滚、黑不溜秋、冒着烟的小东西。
美式手雷!
我眼疾手快,抓起手雷,也顾不上瞄准,直接扔出了弹坑。
轰!
手雷在弹坑外面爆炸,炸起的泥土扑了我一脸。
也顾不上脸上的土,我将弹夹压进了枪膛里。
咔啪一声,弹仓关上,子弹上了膛。
加兰德半自动步枪虽然在八发子弹没打光的时候装弹非常麻烦,但也有一个无可匹敌的优点。那就是子弹打光之后,空弹漏会弹出去,枪机是打开的。这时候将新弹夹压进去,枪机闭上的一瞬间,子弹就上了膛,可以直接射击。
这样的设计使得更换弹夹可以特别快,经验丰富的老兵在子弹快打光的时候,就取出了新弹夹。从子弹打光到换好弹夹开枪射击,不超过两秒钟。
所以在战场上,听见敌人步枪发出‘叮’的一枪之后,并不意味着你有了攻击的机会。真要是傻乎乎愣着冲上去进攻,很可能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端枪冒出弹坑准备射击,但就在我冒出头的一瞬间,迎面看到了一张消瘦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