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对脸,我和李承晚兵的距离不超过一米。
没有任何犹豫,我端着步枪往前突刺,对着李承晚兵的胸口刺了进去。
手里的步枪上传来一种阻滞感,雪亮的刺刀已经近半插入了敌人的胸膛。但刺到一多半,就再也刺不进去。
刺不进去的同时,我手指已经扣响了扳机。
步枪子弹近距离直射,直接将这个伪军的胸腔撕扯得千疮百孔。严重变形的弹头从他背后冲了出来,带出来一大团血雾。
眼前这个敌人身子一萎,丧失了最后的力气。
我想将刺刀抽出来,却不想刺刀被肋骨卡住了,一下竟然没有拔出来。
后面几个伪军已经冲了上来,我情急之下用力拔刺刀,但刺刀纹丝不动。反倒是被我刺中的李承晚兵,被我这么一拽,向我身上倒了下来。
我正好在向后拉扯的动作中,猝不及防,直接被尸体压着,摔进了弹坑里。
沉重的尸体压在了我身上,那具身体还在痉挛抽搐。
我用力将尸体从我身上推开,但步枪和刺刀还死死卡在肋骨间,根本拔不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两个李承晚兵,已经站在了弹坑的边缘,两支卡宾枪黑洞洞的枪口已经指向了我。
我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这下遭了。
我身上再没有任何武器,就算是有,现在面对着黑洞洞的枪口,也来不及了。
伪军士兵的脸上狰狞着,战争下的人脸上的表情都是狰狞的。
我不怕死,心里反而有点坦然。
但就在这个时候,这个狰狞的人脸,突然就不见了。
人还在,保持着端枪的姿势,半颗脑袋不翼而飞。
紧接着,另一个李承晚兵的胸前,爆出几团血雾,身体被撕扯得狂乱舞动。
我愣住,这分明不是二班轻机枪打出来的子弹。
这是重机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