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游吓了个激灵,抬起头瞅着孙正仑,双眼半天才对上焦。
孙正仑胡子一抖,冷声道:“伸手。”
秦游刚睡醒,下意识将右手伸了出来,只见那戒尺带着破空之声迅速落下。
这一下秦游是真醒了,唰的一声将手抽了回来,戒尺自然落空。
“你。。。”孙正仑也是头一次碰到这种事,气的嘴唇子都发抖了。
“那个。。。”秦游揉了揉眼睛,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学生知错,下次不敢了。”
孙正仑却眼睛一瞪叫道:“如此散漫顽劣,说,你姓甚名谁,何人之后。”
本来秦游还挺尊敬孙正仑的,毕竟那么大一把年纪了,而且还是个直立行走的催眠神器,可一听对方说这话就有些反感了。
你问我叫什么倒也无可厚非,可你偏偏加上一句何人之后是几个意思,咋的,怕打着教育局局长家的亲戚啊?
“老夫问你话,为坐而不答,成何体统”
秦游翻了个白眼:“秦游,越王府三世子。”
“秦游?”孙正仑瞳孔一缩,随即满脸掩饰不住的鄙夷和厌恶,冷冷哼了一声后说道:“莽夫之子,果然难登大雅之堂。”
秦游一脸毫不意外的神情。
我就知道,不自报家门还好,说了之后肯定得被埋汰两句,果然。
不是秦游脾气好,而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做点什么,满京城都被那些所谓的读书人带节奏,骂越王府的人太多了,总不能挨个收拾吧,而且这老头岁数这么大了,别说打骂了,就是回句嘴的话,万一对方往地上一趟就开始抽抽,没准越王府半套宅子都得赔进去,还是忍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