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眗?!”
安之峰哈哈一笑。
他不只是知道谭眗,而且二人还有过不少交际。
“真是好不知丑,谭眗在前朝也是京中颇有名望才学的大儒,秦游也配。”
“安大人说的不错,秦游哪有什么文采可言,不过是懂些难登大雅之堂的奇技淫巧罢了,在晋昌正使谭眗面前颜面大失,要是如此也就算了,切磋文采之时,嘴中满是粗鄙之言,甚至还要寻护卫索要刀剑,真是我夏朝之耻。”
安之峰一拍桌子:“混账,我夏朝的颜面都让这蠢物丢光了,岂有此理。”
还是那句话,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晋昌使团的成员当时都冻的和三孙子似的,光看着秦游叫嚣和装模作样的说要和谭眗“武力单挑”,实际上就是他开玩笑罢了,最后是乔冉深怕秦游将地动仪的事情和盘托出这才拉着他走的。
不过其他晋昌使者的眼里,秦游就变成“落荒而逃”了。
“大人莫要动气,这还不算完,秦游又恬不知耻的去了天楚使团那里。”
“他寻天楚使团作何?”
“讹诈钱财!”赵宽冷哼了一声:“这越王府的三世子好不知羞,竟然狮子大开口讹诈天楚使团百万贯。”
“百万贯?”
即便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安之峰也被刷新了认知,一脸古怪的问道:“秦游他…他疯了不成?”
“说来也是可笑,那天楚使团的正使広谓还当真在秦游离开后筹措钱财,看那模样,着实是吓的不轻。”
“吓的不轻?”
“不错,据鸿胪寺所说,秦游似乎是想要将番商之死嫁祸在天楚使团身上,大人您也知道,天楚国弱,年年上贡讨好我朝,这群使者又是胆小位微之徒,若当真是被秦游污蔑了,他们定会以为我朝会大动干戈说不定还要再起刀兵,惊恐之下,必然会被秦游所拿捏。”
“原来如此。”安之峰深吸了一口气,面色阴暗不明。
沉默了半晌,安之峰口气阴冷的说道:“这无知小儿侥幸立了些许的微末之功,竟敢如此猖狂,他的眼中,还有朝廷法度么,还有陛下与群臣吗,此等弄臣若是不除,必将为祸国朝!”
“大人说的不错,下官前来寻您,就是想让老大人拿出个章程。”
安之峰刚要再发两句狠,突然反应过了一件事。
“你刚刚所说,秦游是借着查案之由颠倒黑白,难道那骑司乔冉就置若罔闻听之任之?”
安之峰毕竟是从龙之臣,秦老大登基之前他就知道乔冉这小子的存在了,这么多年来,可以说乔冉是陛下最忠心的“鹰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