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人,刚刚下官也思虑过此事,本是诧异至极,想不通乔冉为何要跟着秦游胡闹…不,不是胡闹,而是跟着秦游为非作歹,可细细思量之下,却也觉得是人之常情。”
“何意?”
“乔冉虽是骑司,却也是书院院判,数月前参加了乡试,说不定早已和秦游成了一丘之貉,加之前段时间斐人细作一事,这贪天之功都被算在了乔冉头上,可实际上,却是秦游误打误撞碰到了一个贪生怕死的斐人细作罢了,这二人年纪相仿,说不定呐…”
后面的话没继续说下去,但是安之峰明白什么意思了。
其实乔冉的岁数并不大,虽然大家不知道真实年龄,可最多也不过是二十五六罢了。
在大家的眼里,这家伙虽然是个狠人,可也是个少年人,和秦游长时间接触后,保不齐就臭味相同了。
跟着秦游为虎作伥,甚至不去考虑必须得知的后果,也不是没可能,而且可能性很大,毕竟是“少年人”嘛。
“原来如此。”安之峰抚须长笑:“这骑司如此胡作非为,这秦游如此胆大妄为,本官说什么也要管上一管的。”
他自以为笑的很运筹帷幄,很决胜于千里之外,很高深莫测。
实际上这笑容阴恻恻的,又阴险,又猥琐。
赵宽也笑了,只不过笑容之中带着几分皎洁。
他就知道,安之峰肯定会出这个头。
如果但是说要搞“秦游”,安之峰肯定会思虑再三,毕竟已经吃了好几次亏了,现在这官帽能不能保住都是两说。
可要是再提上乔冉和骑司的话,安之峰绝对会出头。
要知道安之峰这次丢这么大个人,除了秦游外,骑司也有“责任”。
安之峰至始至终不认为娶小老婆哪里不对,人生嘛,及时行乐怎么了,自己一天天为国事操劳劳苦功高的,娶个小老婆放松放松怎么了。
要怪,只能怪骑司都是废物,竟然让斐人的细作混到他这礼部尚书的家里,他是礼部尚书,不是骑司,哪能知道谁是细作谁不是,骑司都不知道,更何况他了。
巫雪跑了之后,骑司三天两头给他叫走,一天天就询问那点破事,和巫雪干什么了,怎么干的,干了多长时间等等。
安之峰也挺大岁数人了,将此视为奇耻大辱,不由得,除了秦游外,也记恨上了骑司和乔冉了。
现在秦游和乔冉一起“闯祸”,他哪能放过如此天赐良机。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他必须借这件事为自己“正名”,要不然这礼部尚书可真就当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