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游是寒山书院的山长,姜栋又是太史馆的史官,寒山书院的先生,来问姜栋的工作,明显是不怀好意。
戴谏纮也不是傻子,微微一拜:“非是学生不愿告之,只是学生做的无非是研墨等无足轻重的小事,至于这书修的如何,撰到了哪里,学生一概不知。”
闻道鸣的脸上毫无意外之色,哦了一声,然后向后退了一步。
正当戴谏纮微微松了口气以为自己可以走的时候,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从身后响了起来。
“学生,张三蛋,请赐教。”
戴谏纮下意识的转过了头,满面懵逼。
叫做张三蛋的小学子看样子也就七八岁,吸溜吸溜鼻涕,仰着头,小脸写满了“认真”。
没等戴谏纮开口呢,张三蛋学着大人的模样拱了拱手后说道:“敢问学兄,何为有教无类?”
“这…”戴谏纮看向闻道鸣,一脸你们在逗我的表情。
“敢问学兄,何谓有教无类?”张三蛋又重复了一遍。
戴谏纮哑然失笑,转过身,回了个礼,低头说道:“不分贵贱贤愚,人人可教,人人可教即人人可学,人人可学即大众之学”
“那学弟也可学?”
“这是自然,看你穿着,定是寒山书院的学子吧,既已入了学,不问品性,不问家世,不问贵贱,都可教、可学。”
小学子一指国子监,奶声奶气地问道:“俺爹是贩鱼的,那里的学兄,可有爹爹是贩鱼的?”
戴谏纮愣住了:“应是没有。”
“那国子监里都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