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戴谏纮神情微变,似是意识到了什么,措了措辞:“自然皆是读书人。”
小学子笑嘻嘻的,再次问道:“学兄可是说,是人,便可入学,入国子监。”
“当然不是。”戴谏纮是真怕自己点头说了声“是”后,第二天这小崽子就给他爹带来求学了。
“为何,学兄刚刚不还说有教无类吗?”
“入学国子监…”戴谏纮的脑袋开始冒汗了:“入学国子监,需…需是良家子。”
“学弟懂了,俺爹不是良家子,俺爹只是个贩鱼滴,所以不可读书。”
戴谏纮连忙说道:“贩夫走卒亦是夏朝百姓,当然可以读书,我可没有说贩鱼的不能读书。”
“学弟明白了,明日我就让我爹来求学,说戴谏纮学兄说的,有教无类,贩鱼的也可入学。”
戴谏纮一脸老子就知道的表情,徐徐说道:“慢着,虽是有教无类,可却也要因材施教。”
戴谏纮哪能轻易上当,调整好了心态,认真的说道:“因人而异,因材施教,你可懂了。”
“懂了。”小学子望着国子监,看了片刻道:“学弟观国子监中的学兄,出入皆乘轿,衣着不凡,非富即贵,必都是家门显赫之子,因材施教,家里有人为官,或是家财万贯者才可入学,才可读书。”
“胡说,世人皆可读书。”
“可国子监只有官宦子弟和富户之子啊。”
“这…”戴谏纮的额头又冒汗了。
“有教无类,却也要因材施教,鱼贩之子,不可入学,学兄说的,学弟张三蛋受教了。”
戴谏纮刚要开口解释不是这个意思,又是一个小学子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