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名字都记在心里,张由吹灭火烛离开了房间。
这一夜,张由彻夜未眠。
他死活想不通,这闫鹏举到底有什么依仗敢跟上官鄂对着干。
第二日上朝,上官鄂依旧告假,天子再次叮嘱了一番吏部官员夏京官员考评的事,右侍郎闫鹏举说正在办。
张由心中冷笑,他看了名册,知道这老家伙已经把事“办”完了。
散朝后,张由暗自观察着吏部的官员,希望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可依旧什么都没看出来。
直到快要下值时,闫鹏举竟然主动进了班房中。
张由连忙起身喊了声大人。
闫鹏举笑的亲切,东拉西扯了一阵,最后脸上似有犹豫之色,最终却没开口,眼看着都要走了,百爪挠心的张由倒是忍不住了。
“闫大人,不知上官大人何时上朝,陛下日日催促着吏部,许多事都没有章程,昨日我倒是去了上官府中见了大人,身体似是没什么异样。”
“上朝?”闫鹏举转过身,嘴角勾勒出了一丝冷笑,张了张嘴,随即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将门关好,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
“子维啊,其实上官大人,身子无恙。”
张由面露不解:“那为何告假?”
“呵,自然是有缘故的,此事出的我口,入得你耳,本官与你说过之后,莫要向旁人提及。”
“大人说便是,下官断然不会多嘴多舌。”
“好,你为吏部左侍郎,此事告知与你也无可厚非。”闫鹏举压低了声音:“上官大人这吏部尚书,怕是…做不久了。”
“什么?”张由面露惊容:“这怎么可能,大人莫要说玩笑话了,上官大人乃是陛下最信任的臣子,吏部又是主管天下官员,上官大人不做这吏部尚书,难不成…”
还好张由反应快,没把“难不成还是你这老棺材来做”这后半句话给说出来。
“上官大人的确是天子最信任的臣子…”
顿了顿,闫鹏举接着说道:“可要说天子最信任的人,却轮不到他了。”
张由满面困惑:“那还有何人可令陛下信任有加,这夏朝除了…”
说到这里,张由微微一愣,紧接着一脸古怪:“总不能是越王府的小世子吧。”
“你呀,糊涂,这国姓,又岂有一位小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