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鹏举将手指伸进了茶杯之中,在桌子上写了个字。
张由面容微变,皱眉沉吟了片刻:“闫大人,这水迹干的太快,下官没看清楚。”
“齐!”
张由困惑依旧:“六部之中,没有齐姓大员啊。”
闫鹏举都想开骂了。
就这玩意的智商,怪不得上官鄂懒得亲自出手,亲自对付他都掉价。
刚要开口,张由一拍脑门:“下官知道了。”
心累的闫鹏举微微颔首:“不错,陛下准备…”
话没说完,张由自言自语道:“骑司乔冉虽是被陛下信任,可并没有为官的经验啊。”
闫鹏举差点暴走,低吼道:“是齐王的齐,不是骑司的骑!”
“哦哦哦,原来是齐王的齐。”张由又皱起了眉头:“那对啊,朝堂上是没有齐姓的大…”
闫鹏举二话不说,夺门而出,他现在觉得别说上官鄂,就是自己出手都有点掉价了。
望着闫鹏举离开的背影,张由一头雾水,好端端的,话说一半就走是什么意思。
皱眉沉思了片刻,张由突然一拍额头,恍然大悟。
哦…原来如此,不是齐王的齐,而是就是齐王!
悟了,这一刻,张由终于悟了。
悟了之后的他,豁然开朗。
可不是怎么的呢,齐王智计无双,又深得陛下信任,执掌吏部的话,其他文臣武将自然不会反对,而上官鄂把持吏部多年,齐王一回来上官鄂就被陛下给踹下去了,心里,肯定是不好受的,所以才谎称身体抱恙不上朝。
张由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个事。
过了元日,天子就要恢复宰辅之位,上官鄂连吏部尚书都做不成了,更别说宰相了。
大部分的事都想明白了,可有一件事,张由还是没想明白,天子并不是不念旧情之人,不可能因为要给齐王腾地方就给上官鄂踹下去了。
想不通索性就不想了,张由准备去寻找“高人”,而高人,当然是一直支持他张由与张家的南宫风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