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游这一刨根问底,秦老大明显是有所隐瞒了,一挥手,只留下几个老臣,让其他人去议政殿中候。
大家明白了,肯定有隐情,不过秦老大都让大家滚犊子了,不少品级低的人只能去议政殿了。
都是千年的狐狸,没必要装纯中纯。
秦老大说下了战书,那就是下了战书,之所以给大家叫过来说这事,无非就是要让大家放出消息,是斐国那边先嘚瑟的。
大部分人走了之后,只留下秦家哥俩和几个尚书,秦老大这才换了表情,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说道:“秦烈这混账,误朕啊!”
龚文华面色大变:“战书一事,子虚乌有?!”
上官鄂满面呆滞:“越王偷袭斐境?!”
卢通:“这…这…”
龚文华一脸老子就知道的神情。
秦狰和秦游哥俩则是瞠目结舌。
秦老大气哼哼的说道:“送军报的,是一屯兵卫辅兵老卒,年老,马瘸,加急军报,却是磨磨蹭蹭耗费了不知多少时日,秦烈这混账,摆明了是要瞒着朝廷!”
越说,秦老大越是来气,破口大骂道:“当君臣是糊涂虫吗,军报是半月前所写,可上面却已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写的如何渡了江,如何夺了城,如何…如何应了那战书所言,先下手为强!”
大家听明白了,军报是半个多月前些的,完了呢,半个月前写的军报,描述了半个月后秦烈是怎么打的,等于是未卜先知了,也就是这几天发生的事。
秦老大一拍桌子,怒道:“最可气,最可气的是,说是写这战书的人,是什么斐国二皇子的姐夫的护卫的主子的大伯!”
秦游面色莫名,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下,斐国二皇子的姐夫的护卫的主子的大伯,斐国二皇子的姐姐,那不就是斐云荣吗,这么算的话,二皇子的姐夫,不正是自己吗,而自己的大伯…是秦老大?
秦老大…自己给自己下战书,要自己削自己?
秦游想笑,不敢。
摆明了,根本没什么战书,就是老爹要打斐国,随便找个理由。
“胡闹!”上官鄂明显是急眼了,大叫道:“国战非同小可,岂能私自动兵,牵一发动全身,要知那涠江是为天险,如何渡…”
上官鄂楞了一下,老脸一红。
秦烈已经渡江了。
上官鄂继续骂道:“就算渡了江,斐国水师不亚于晋昌水师,战舰横列…”
说到一半,上官鄂又楞了一下,老脸更红。
因为斐国水师那边最能打的段文渊,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