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食堂,秦游见到了一身常服的上官鄂。
老上官刚刚和来巡查的领导似的,背着手在书院里溜达了一圈,看到了正在和白彪编撰海战教材的上官玉,原本满是阴沉的面色也露出了几分笑容。
原本他以为秦游让书院招收了上官玉就是给他上官鄂一个面子,以后就负责报馆的事务了。
结果没成想,解决完了艾家和南宫家后,秦游当真将上官玉弄回了书院,每日跟着一群大儒们汲取着知识。
“上官大人。”秦游施了一礼,叫人送来些差点后,这才坐下。
“殿下。”上官鄂微微颔首,苦笑道:“今日下朝时,见了李先生等人未去东宫,还是直接离开了皇宫,他们不去东宫当值了?”
“是的,当初我没有强迫他们去东宫,他们是自愿的,现在根据个人意愿不再去东宫,我无权干涉。”
正常李太白等东宫属官其实也不需要每天待在东宫,只不过因为要辅佐太子,一个个尽心尽力,天不亮就去东宫,比参朝的臣子们去的还早,上了朝参政,下了朝吃完饭就在东宫继续处理公务,忙到了半夜才回书院睡上三个时辰不到,一个个累的和死狗似的。
可今日,李太白等人一夏朝就离开皇宫了,不似往常那般“尽心尽力”。
其实李太白等人这么做,也算是秦游默许的。
媚眼抛给瞎子看,不值当。
“和老夫说句实话,殿下安排的?”
“不是。”秦游耸了耸肩:“这几日朝堂之上,根本没议任何正事,自然用不到他们,早些回来有什么大不了的。”
其实秦游还真不是说气话,南北开战,朝廷居然没什么可议论的事情,都是平常那些破事,也用不着李太白他们出谋划策或者帮着处理,回来也就回来了吧。
“不妥,不妥啊,不管是否出于你的授意,臣子们见到了岂能不多心,若是以为你与太子殿下有了间隙,怕是后果不堪设想。”
“上官大人,他是太子,我是世子,这全中州也就陛下能管的…”
上官鄂打断道:“你亦是太子堂兄!”
秦游哭笑不得:“是,我是太子堂兄不假,问题是…”
上官鄂第二次打断了秦游:“记得前几日你在敬仪殿外与老夫说的话吗,将老夫,当做你秦游的自家长辈。”
“记得。”
“记得就好,那老夫就直言了,陈灵思一事之前,太子主持朝政,政令通达,不说那些政令是否合适,至少朝堂之上鲜少有争论,即便有,东宫属官也将臣子们辩的哑口无言,许多事已是初见成效,老夫身为尚书令,自是欣慰,你可知朝臣们,还有各衙署的官员,即便要劳心劳力也不敢出言反对的缘故?”
“当然知道。”秦游乐道:“怕东宫属官喷他们。”
“怕,老夫也不隐瞒你,怕东宫属官,也是怕你这越王三世子。”
上官鄂呷了口茶,语气幽幽:“你可想过,臣子们知你越王府三世子已对太子有了意见,知东宫属官,不愿再辅佐太子,那么太子在议政殿中,将会是何等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