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游不是傻子,上官鄂的问题,也很好回答。
如果自己不支持秦玄,李太白他们不挺秦玄,那太子,还是原来那个太子。
正是因为要避免这个情况,他才和李太白等人商量了一下,大家才去了东宫,暂时成为了东宫属官,至少要在秦老大得胜归来之前将太子“照顾”好。
“上官大人,我想问您个事。”
“但说无妨。”
“你们就没想过,我管的太宽了吗,我是世子,却让自己的门客,自己的学生去了东宫…额,那词怎么说来着?”
“僭越?”
“对对对,就是僭越。”秦游满面佩服的说道:“要不说您长着一副博学多才的嘴脸呢,就是这个词儿,僭越,对僭越。”
这也就是上官鄂知道秦游这家伙总是有口无心用词不当,要不然早就一个嘴巴子呼过去了。
经过秦游这么一说,上官鄂也反应过来了。
还真是这么一回事,秦游做的很多事,明显就是遭人猜忌甚至会让人破家灭族的举动。
就说东宫属官这一事吧,你自己的门客,你寒山书院的学生,全塞未来天子的手里了,这合适吗?
还有骑司,那都是天子亲军,结果呢,和使唤自家土狗似的。
要说僭越,那秦游绝对是僭越到了没边了。
可令人无比诧异的是,没人觉得秦游僭越,也没人觉得秦游图谋不轨。
上官鄂陷入了沉思。
换了其他朝代,这种鸟人,绝对有心造反谋朝篡位了。
上官鄂抬起头,面色古怪:“殿下,你可知若是行大逆之事,需要具有哪三件事吗?”
“抽烟喝酒烫头?”
“乱臣、钱粮、军马。”
“什么意思?”
“所谓乱臣,便是拥护之辈,你越王府,不,你秦游在军中威望不二,早已超过了你大哥秦狰,所谓钱粮,更不必说,郭城汇聚一国之财富,对瀛洲道予取予夺,军马,郭城水师骁勇善战,此三件事,你早已具备。”
秦游翻了个白眼:“有把刀还能抢钱庄呢,我也没看谁去抢。”
“不错,换了别人,岂会不被猜忌,可你,也只有你,莫说天子,便是我等臣子,也从未想过,不,不是未想过,而是一直以来,你都具备造反的条件,当我们想猜忌时,你已回到了京中,已是设计对付世家门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