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就是了。”
“奴…”
“哎呀,婆婆妈妈的作甚,孤为你做主,有何事,说就是了,可是鸿胪寺的人怠慢了你,是的话,孤给你出气。”
陈灵思双眼一亮,眼底满是满意的神色,可表情却装作极为为难的模样。
她也没想到,这太子竟然这么草包,如此轻易的就上钩了。
“那奴,便说了,在鸿胪寺中,那些大人们怠慢倒是其次,如今我晋昌朝不保夕,只能说是咎由自取,可大人们怠慢我等,与此无关,而是因…因越王府三世子殿下。”
“因为秦游?”
陈灵思眼底略过一丝精光。
不称堂兄,甚至不称三世子,直呼其名,这明显是太子无意之间释放出的一个信号了,这一个信号,让陈灵思信心百倍,也将很多日后的说辞提到今日来谈。
“那些大人们都说,顾忌三世子殿下的态度,而非,非…非是顾忌您。”
“你说什么?”秦玄目光一冷:“他们是怕秦游,所以才不敢以礼待之,而孤明明交代下去不能怠慢你等,他们却视若无睹?”
陈灵思不吭声了。
这种事,不能多谈,只需种下一个种子就好,让当事人自己去瞎琢磨。
果不其然,秦玄的小脸上满是怒色,嘴里也不知是在嘀咕什么。
最后坐在石凳上,秦玄面色阴晴不定。
见到火候差不多了,陈灵思决定冒险一把,添几把火。
“殿下,在我晋昌,若说臣民最熟悉之人,必是三世子了。”
秦玄沉声道:“为何?”
“凭一己之力灭一家二姓,吞并瀛岛,更是以一船敌晋昌水师,可谓是不败之将,家喻户晓,不知在夏京,在夏朝,臣民们是否也是如此敬畏三世子?”
秦玄挥了挥手:“那是因为有斐国的飞云公主,秦游懂什么韬略,不过是飞云公主为他定计罢了。”
“提及此事,奴倒是有些不解了,飞云公主明明是斐人,为何要助三世子?”
“两情相悦。”秦玄不屑的撇了撇嘴:“鬼知道是真是假。”
陈灵思笑意渐浓,却不吭声。
话,点到为止,不能说的太过,如今已算是入了宫,更是要小心翼翼。
话不说,可其他事,还是要做的。
陈灵思笑道:“殿下似是有些心烦,奴粗通琴艺,不如为殿下抚琴一曲可好?”
“你还会弹琴?”秦玄露出了笑容:“倒是高雅之事,宫中之人,鲜少有通…”
话未说完,一个小太监匆匆跑了过来。
“殿下,三世子求见,正在怀德门候着。”
“不见。”秦玄满面都是不耐烦的神情:“就说孤身体不适,不见臣子。”
“可…”
“可什么。”秦玄上去就是一个耳光,直接将小太监呼到在地:“滚!”
小太监捂着脸,见到秦玄已经转过了身,双眼,竟然露出几分怨恨之色。
而陈灵思,则是深深看了眼这位小太监,将其容貌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