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玄不是很习惯在敬仪殿中批复奏折,坐着不舒服,反倒是走到哪里都得带着几本奏折随时随地的看。
秦文被抓了之后,秦玄大部分时间都待在韬武殿里,就当着秦文的面,有的时候也会问上几嘴,秦文自然不可能搭理他,任由秦文“自言自语”。
秦文可以闭眼,可以枯坐,可以睡觉,唯独不能堵住耳朵。
见到秦玄又开始批复奏折了,秦文如往常那般,盘膝坐着微微闭目。
足足过了半晌,秦文睁开眼,望着聚精会神的秦玄,终究还是没忍住,开口问了最近一直以来想要问的事情。
“陈灵思之事,你当真没有询问过秦游,没有询问过任何人,都是你一力谋划的?”
“是的。”秦玄头都不抬:“若不然,为何我要绑了游哥儿和上官大人等人。”
“不,我不信,宫中有我的人,你每日在哪里,做了什么,我都知晓,你断无这样的智计。”
秦玄放下奏折,拎着绣墩坐在了秦文面前,嘿嘿一笑:“就知道你很奇怪,不只是你,游哥儿也很奇怪,上官大人,大家都很奇怪,吴言公公也奇怪,若是父皇知道了,也定是奇怪,奇怪为什么孤设了个天衣无缝一箭三雕的局,可宫中只有一人不会奇怪。”
“谁?”
“于德。”
“那小太监,为何?”
“宫中的确有你安插的人手,他们也会每日暗中窥视着孤,可他们会在夜晚进入韬武殿吗,白日,时时刻刻的看到孤吗,平日,会跟随我进文楼和书阁吗,他们至多,只是看到孤天天看书罢了。”
韬武殿是太子寝宫,而文楼则是堆放奏折的地方,至于书阁,无所不包。
秦文不明所以:“文楼与书阁,你去那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