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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荒唐(2 / 2)

一送一退之间,那刀尖虚虚地抵着他的心脏,连皮肉都陷进去了一点。

“你不忘,我怎么会疯?”谢景辞阴沉地看着她,握着她的手腕一用力,那刀尖便刺进了一点。

鲜红的血从那闪着寒光的刀尖滑落下来,分外刺眼。

到底还是比不过他,手一松,匕首落了地,温宁哭了起来。

“哭什么。”谢景辞仿佛感觉不到疼一样,抬手堵在她掉着泪的眼角,“不让你走,你哭。给你机会,你又下不了手。”

“既然杀不了我,那你就只能陪着我了!”

谢景辞以唇代手,一点点舐去她不断涌出的泪。

像被那蛇缠住了一样,他的气息一靠近,便让她感到窒息。

温宁偏着头避开,这一躲,那薄削的唇落了空,静止了一瞬。

温宁惶惑地退到了墙边,断断续续地乞求他:“我不计较了,你放过我吧,我不喜欢宋公子,也不会再找其他人了,我只想回家好不好?”

“回家?”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记忆,谢景辞戾气一起,将她逼到了墙角,“你回去了那我怎么办?你说过要一直陪着我的,怎么能反悔呢?”

“我不记得了,你在胡说,都是胡说……”温宁带了哭腔。

“胡说?那我就让你亲眼看看证据。”谢景辞冷冷地开口。

一抬手,“刺啦”一声,那轻薄的衣领便撕扯开来。

白皙圆润的肩头大半露在外面,温宁惊恐地伸手想去拉,然而刚刚拉起一点,便被褪的更下。

柔嫩的后颈落到他的掌心,谢景辞摩挲着那一点,温柔地诱哄着:“这里有一个红痣你知道吗?”

颈后那一处忽然被他指尖按住,温宁后背一麻,被迫仰着起了头,泪眼朦胧她什么也看不清,仍是固执地摇头。

“还是不信?”谢景辞眼眉一挑,随即手一落下,将她的裙摆骤然推高。

柔软的轻纱堆叠在他手间,像捧着一滩云朵,可他的声音却那么犀利无情:“这里还有一处月牙形的胎记,只有米粒大小,你自己怕是都不清楚吧?”

他视线盯着腿后的那一点,被这么看着,温宁忽然有些心悸。

“可是我为什么这么熟悉呢?”谢景辞贴近她的耳尖,轻轻吐出几个字,“因为我吻过那里,不止一次。”

“你无耻!”温宁含着泪瞪他,眼睫上挂着的那滴泪,随着她一偏头滑落到了下颌。

谢景辞眸色一黯,舌尖微卷,那滴泪便落入了他口中。

“真甜。”他微微勾起了唇,透露着与平日的端庄截然相反的一丝阴邪。

“龌龊!”温宁没想到他会这么做,被逼得连眼泪都不敢落下。

“龌龊?更龌龊的事我都做过。你不是要证据吗?除了这两个明处,还有一些更隐晦的地方,要不要我一一指给你?”谢景辞偏偏继续开了口。

瞥见他那意味深长的眼神,温宁又羞又气,忍不住又抬起了手。

可这一次尚未落下,便直接被按到了墙上。

“阿宁,省点力气。”

谢景辞手腕一动,身下微凉,温宁才感觉到衣裙已经被他推到了腰间。

“不要……”温宁哭出了声,死死地按着身前的裙摆。

大颗大颗的眼泪像断了线一样掉落,砸到了谢景辞青筋隆起的手臂上,带着灼伤人的烫意。

谢景辞眼眸微敛,攥着她衣裙的手还是松了开。

堆叠的衣裙一落下,温宁拢着撕破的衣领抱着膝背过了身去。

她肩膀一颤一颤的,隐约只能听见小声的泣音。

直到一件衣服盖在了肩上,温宁才缓缓抬起头来。

“换上,你衣服湿了。”谢景辞淡淡地开口。

是一件干净柔软的里衣,大约是这酒楼专门为客人准备的。

夜风一吹,那被茶水泼湿的裙摆冰凉的贴在身上,上面被撕破的衣领也漏着风,他这么一说,温宁才感觉到冷。

谢景辞背对着她,站到了窗边。温宁打着哆嗦,纠结了一番,实在忍不住身上的冷意,还是接过了那里衣走向内室。

不同于外间,内室里格外温暖,熏染着淡淡的香气。

温宁脱下了湿衣,余光里总觉得身后有一道视线在盯着她,她抱着臂警惕地回头,却发现原来是镜中的自己。

身后的橱柜上嵌了一面宽大的西洋镜,足足有一人高,照的人分外清晰。

温宁一侧身,果然看到了那颗极淡的红痣,视线再往下,那枚月牙形的青色胎记也隐隐可见。

她一愣,脑海中忽然闪过零零碎碎的许多画面。

直到谢景辞从后面抱住了她的腰,微凉的触感一传来,她身体一激灵,才稍稍回神。

“想起来了吗?”谢景辞靠在她颈侧,低低地开口。

镜中的女子身姿曼妙,纤侬有度,眼角因为哭过,带着一点湿红,在夜色中显得有些妩媚。

温宁定定地看着镜中的人,忽然有些不认识自己。被身后的人包围着,他黑色的衣裾一衬,显得她的身体愈发莹白。

既排斥又想靠近,沉沉的乌木香气一传来,她脑海中有两边在激烈地争夺着。

颈后的红痣忽然被轻轻地咬住,微麻且刺痛,温宁扶着宽大的镜框,满头青丝都随着她的垂眸滑落到了身前。

谢景辞并未停留太久,下一刻,他忽然俯身吻向那颗月牙形的胎记,

温热的鼻息一贴近,温宁尽管不太清醒,仍是下意识地脚尖微动,局促地想要并起来。

然而他修长的手一挡,两边便像牵牛和织女星,隔着一片银河,无法靠近。

今日是七夕,远处不知何时放起了焰火。一朵朵烟花炸开,随着那辗转的唇温宁脑海中也越发杂乱。

直到他上移了一点,温宁浑身一颤,微红着脸立即伸手去推他。

可那底下的人却像磐石一样,她一挣扎,却将自己送的更多。

谢景辞轻轻一咬,温宁忍不住轻吟了一声,塌下了腰,紧紧地攥着镜框。

窗外,临近的街市上忽然也放起了焰火。

一声一声,升鸣,绽放,和火花簌簌地燃尽的声音,掩盖了室内的低泣和轻吟。

直到最后一朵烟花升空,楼下的街市一片欢呼,在漫天的星雨里,温宁腿一软,被他扶着腰才站稳。

这画面和感觉实在熟悉,温宁忽然头痛欲裂,无数的画面彻底从封存的脑海里涌了出来。

扶在腰上的手一紧,后背贴上他劲瘦的胸膛,温宁看到镜中那落下的衣,红着眼角偏过头看他:“我有话跟你说……”

“等一会儿。”谢景辞声音微哑。

“不是,你先放开我……”

可一看见他水色潋滟的唇和沉沉的眼眸,她的话还没说完便不得不仰起了头,抓稳了镜框,指尖都随着他蓄积已久的力度发了白。

焰火已经结束,街市的人潮也在慢慢退去,一切重归寂静,越发放大了室内的声音。

温宁咬着唇,不敢有丝毫松懈。

可谢景辞今日打定了要让她难以忘记,骨节分明的手抬起她微低的头,直直地看着镜子里。

晚间便阴沉着的雨和惊雷霎时倾倒而下,雨声嘈杂中,温宁一片朦胧中被丢到了榻上。

趁着一丝空隙,她抓着谢景辞的手低低地呢喃了一声。

可那微弱的声音被过大的雨声一遮掩,谢景辞什么也没听见,抬起她的腿骤然又倾身下去……

窗内窗外皆不平静,沉闷许久的空气被一片淅淅沥沥扫除殆尽。

间或有来不及归家的男男女女站到了街市两边的檐下避雨。

或是诉说着烦恼,或是回忆着今日的甜蜜,欢声和抱怨随着没关紧的窗户飘进来,可温宁什么都听不清。

最后一声惊雷落下,温宁后背紧贴着窗台才不至于滑落,雨丝落到干燥的唇瓣上,她似乎才恢复了一丝力气,细细地喘气。

颈侧粗沉的喘息慢慢平复,谢景辞再抬起头,眸中的深重已经大半褪了去。

只是一看见她微微发白的唇和潮红的脸颊,他心头忽然一紧,声音难得带了一丝慌张:“阿宁,你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景辞;上一刻,发疯;下一刻,老婆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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