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孙军长坦克突破敌43旅团在瑞宝防御,距离这里7公里了。”
“孙立人毕竟不是黄埔同学,能做到这样,我服他,我到了那边也念他的好。”
“军长,装甲营还剩下8辆坦克,要不你带人先突出去,我带人顶着……”一直在边上不说话的陈明仁说道。
“我呢,灰头土脸还瘸了一条腿,就不要送这副狼狈的样子,给褚亭长去看了……今天我就要用我的死,警醒党内那些拥兵自重,隔岸观火的人。”
他丢下这句话,感觉外面炮打的消停了一些,他毕竟是久经战阵的老将,知道日本人得势不饶人的劲头,显然哪里不对劲。
“报告,”一名士兵急匆匆进来,“敌人后方好像乱了。”
“瑞宝方向?”
“不是,是南面。”
“南面?那是第2师团的方向。走上去看看,”他拎起冲锋枪,在一群人簇拥下,跑到外面观察。
到了地面,天已经蒙蒙亮,可以看到50米外,弹坑边就倒着几具日军尸体,可见刚才敌人已经杀到了跟前。
张灵甫举起望远镜,向敌人退却方向观察,只见敌人战线后方正在遭受炮击,美军空袭从来没有在能见度不良情况下进行,所以从黄昏到凌晨,一直是日军火力最强势的时候,而那个方向正是他猜测敌人的重炮阵地,不知道怎么挨了炸,到底是挨了谁的炸?
“是不是友邻来了?”
“不像,孙将军在东面,军长,会不会是褚亭长?美国人说昨天入夜前,他们修通了大桥。他要是机械化行军,一夜能赶到?”
“不可能,坂垣不是草包,会不设阻击?再者,他真要来,为什么不提前预报进攻路线?”
众人面面相觑,张灵甫显然否决了褚亭长来援的可能。
“那一定是孙立人。给我接新一军,感谢他看在党国份上,伸出手来,拉了兄弟一把。”
“是!”
周有福突然出现在了坂垣身后,他根据褚亭长的新命令,分兵两路,一路去敌人重炮阵地,一路去敌人指挥部,这是敌人最重要的两个方面,一样是敌人重拳,一样是敌人大脑。既然打出突然性,就决不能婆婆妈妈,一定往要害猛踹。
褚亭长军队奔袭90公里,还能绕过曼德勒,在万军从中找到指挥部,实在出乎坂垣预料。周有福的炮弹打到附近时,他才如梦初醒。
在周有福看来,日军部队如同毒蛇,看着每一击都是迅雷不及掩耳,其实骨子里还是如爬行动物般的迟缓。丢下重装备,骑自行车,可以追的国军英军屁滚尿流,但是那并不是真的闪击作战。去年18师团快追到腊戌了,他们的重武器其实还在几百公里外东吁,而这次,他周有福的快速进攻,可是带着车载大炮去的。他今天就要给老狗日好好上一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