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青一个眼刀子甩了过去,“你还是保持沉默吧。”
孟渊还在笑,声音却温柔了许多,“其实凶点也没关系,欺负别人总比受欺负好。”
“这句话中听。”沈青青认同地点点头。
小时候她经常被村里其他孩子欺负,被欺负的次数多了,就悟出了一个道理:
你越是胆怯,越是求饶,那些人的气焰就越是嚣张;但如果反过来,你比那些欺负你的人还蛮横,他们反而软了下来。
拳头硬的人,身板才能挺起来。
从那以后她就习惯了用拳头解决问题。
有些人,你警告一百遍都不一定长记性,但挨过两次打就知道轻重了。
咋说呢,他们就是欠打!
接受完“教育”的陈东阳果然老实不少,接下来的两天都没敢往沈青青面前凑。
偶尔碰到了,也跟见了猫的老鼠一样扭头就跑。
没有烦人精的打扰,沈青青的日子过得相当舒爽,每到饭点就有商队的人主动过来送吃送喝,日头一毒,孟渊就非常自觉地充当了车夫的角色。
她晒不着,也饿不着,就是娱乐项目太单调,只能左右手下棋,或者嗑点瓜子,没一点意思。
这日傍晚,车队停在在县城的一家客栈休息。
一行人刚停好马车,还未进店,里面忽冲出来一个穿着褐色短衣的男人。
男人摇摆着双臂,拖着条断腿,五官痛苦地拧成一团,一边跑一边哭嚎:“回家,我要回家!”
跑了没两步,便被门前的石块绊倒,下巴着地,顿时摔得顺嘴淌血。
他好像感受不到疼痛,吐出被磕掉的门牙,手脚并用地往前爬。
两个同样穿着褐色短衣的男人从店里跑出来,看到眼前的一幕,对视一眼,同时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