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
宴臣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心道他这次装逼真的是装大发了,回头结束不仅狗腿不保,小命都难保。
他无意识舔了舔下唇,是绝不会承认自己刚才真的有点蠢蠢欲动。
槐星抬起小脸,睁圆了眼睛看向他说:“那来吧。”
宴臣:“??”
槐星指了指自己的脸颊:“亲吧。”
众目睽睽之下,宴臣哪敢轻举妄动。
槐星是不是想谋害他!他胆子再肥,也不敢顶风作案,当着江从舟的面亲她!!!
槐星蹭的一声从椅子上坐起来,一步步朝他走过去,宴臣硬着头皮往后退,小声给她比口型——你不要乱来啊啊啊。
槐星将他逼到退无可退的角落里,宴臣紧绷的身体贴着墙壁,此时两人的距离仅有米。
屋子里的空调明明开得很低,宴臣却感觉自己的脸已经蒸熟了。烧得慌。
他僵硬的扭过脸,槐星好像是认真的,踮着脚尖,伸手捏过他的下巴,将他的脑袋拧了回来,板着小脸,语气有点凶,“你躲什么?”
宴臣眼神绝望,整个人都麻了。对面那个男人朝他射来的目光,仿佛要将他杀死。
既然反抗不得,那不如躺平享受。
槐星还没对他怎么着,手腕就被人牢牢篡在掌心,掐着她腕部的指骨很用力,她倒吸一口冷气,回头看了眼,“你做什么?”
江从舟将她拽到自己身边,耐着好性子:“玩够了吗?”
槐星的手腕被他禁锢在掌心,挣脱不开,她深呼吸一口气,“我和我男朋友亲亲,和你有什么关系。”
江从舟嗤的笑了笑,意味深长的笑声里有几分嘲弄,他松开了手指,少女细皮嫩肉经不起折腾,纤细的手腕留下几抹掐痕。
江从舟好整以暇看着她,不慌不忙吐字道:“亲吧,我看着你们亲。”
冷淡的语气,平白听出无端的煞气。
槐星憋着一股气,转过身气势汹汹要去揪宴臣的衣领,奈何个子不够高,这个动作有点困难。
宴臣看她踮着脚尖怪可怜,弯下腰迁就她,抬眼看向江从舟犹犹豫豫地问:“舟哥,可以吗?真的可以吗?”
槐星:“……”
江从舟扯了下嘴角,还真被气着了,“你试试。”
宴臣在纠结要不要以身试法之时,被他哥哥毫不留情拽走了。
江从舟攥着她的手,将少女从包间里带了出去。
夜色浓稠,路灯的光有些黯淡,看不清男人脸上的神色。
江从舟站在台阶上,烟草的星火在黑夜里明灭摇晃,抽完一根烟,他抬起脸,问了句:“真想当宴臣的女朋友?”
槐星低头望着自己的倒影,装聋作哑。
江从舟等自己身上的烟味散的差不多,缓步走到她身边,“我们结婚了,你还记得吗?”
槐星心想,不记得的应该是他。
江从舟的手指没什么温度,抚过她的眉眼,用教育小孩子的语气慢慢和她说:“你是我的妻子,就不能当别人的女朋友,知道吗?”
槐星一字一句缓慢地说清楚:“结婚了,不是还可以离婚。”
江从舟愣了愣,目光变得意味深长,“怎么,我们星星是有喜欢的人了吗?”
槐星鼻尖发酸,晚风拂过她的侧脸,吹乱颊边的发丝,安静柔和的小脸上有些惆怅之色,她的眼神很平静,但平和中又有让人看了心碎的难过,她点头:“有。”
江从舟指尖微颤,手指用了点力,将她的下巴掐的有些红。
槐星将酸涩咽了回去,望着他的眉眼,“喜欢了很多年。”
江从舟的笑容有点挂不住,嗯了声,烟瘾好像又犯了。
她有喜欢的人,也很正常。
毕竟还是个没谈过恋爱的小姑娘。
暗生情愫的年纪,很难不动心。
江从舟心中不是滋味,他笑不太出来,牵强动了动嘴角:“谁啊?”
“我不想告诉你。”
“比我帅吗?”
“嗯。”
“品性如何?”
“很好。”
江从舟仔细问完心里就更不爽了,他拍了拍她的脑袋,“听起来好像是个很不错的人。”
只是和宴臣不太像。
宴臣那张脸,也就还行。
至于品性,约等于没有。
不过,也许情人眼里出西施。
江从舟又说:“但你现在是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