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星嗯了嗯,认真地说:“可结婚的时候你跟我说过,如果我有了喜欢的人就会和我离婚。”
江从舟恍然大悟般点点头,挑高眉头,“我说过吗?我怎么忘记了。”
槐星肯定道:“你说过的。”
江从舟笑笑:“你不要欺负我们老男人记性不好。”
槐星有点着急,跺跺脚:“你就是说过,你再想想。”
江从舟敷衍的应了声哦字,忽然间他问:“刚才桌上的奶茶怎么不喝?”
槐星别扭地回:“忘记了。”
江从舟捏了捏她的脸,没有用力,手感倒是很好,他说:“亏我还排了半个多小时的队,没良心。”
槐星压根就没想过江从舟会排队给她买奶茶,她有点不适应。
江从舟脱了西装外套,搭在臂弯,打底衬衫微微开了几枚纽扣,锁骨明显,手臂线条年轻有力,男人对她招招手,“走吧,带你去买糖吃。”
槐星踩着他的影子不情不愿落在他身后。
江从舟排了很长的队伍,给她买了个比脸还大的棒棒糖。
他站在人群中,样貌出众,身材优越,很难不被围观。有胆子的姑娘围上来要微信,江从舟已经习惯应付这种事,挨个出言拒绝。
槐星记得周承安那个死渣男,有女朋友期间,但凡别的姑娘要他的微信,他都来者不拒,美名其曰——当众拒绝别人很不礼貌,加上之后再删也不迟。
但周承安根本就没有删过任何人,江从舟居然没被他带坏。
槐星走神的空隙,又遇见一个人。
江从舟的大学同学,听说当年在学校追他追的很猛,完全不在乎他和乔向晚是不是在谈恋爱,情书礼物日日送个不停。直到今天,她都没有放弃。
对方似乎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江从舟,惊喜之余,缠着他不放,锲而不舍的打听追问男人的消息。
槐星之前对江从舟身边出现的每个女人都很警惕,她的行动比脑子更快,她看着年轻貌美胸还大的女人,问:“你对我爸爸有意思吗?”
对方震惊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身后的男人:“学长,你…你当爸爸了?”
槐星面不改色扯谎:“你没戏,我爸喜欢男人。”
对方的眼神变得一言难尽。
槐星还没说完,“我就是同妻生下来的孩子,你也想当同妻吗?”
对方一个字都没说,拽着同伴转头就跑。
槐星把人吓跑后有点后悔,转过身看见江从舟静静看着她,男人听见她的胡说八道,竟然一点都不恼,“爸爸?”
他意味颇深:“原来你有这种爱好,也是一种情趣。”
槐星脸颊臊热,吹了阵冷风才将脸上的温度降下去,她拿着手里的棒棒糖,一边走一边沉思。
如果不是今晚宴臣告诉她,她还不知道原来当初江从舟已经准备好了婚戒和婚房。
槐星觉着反正他们的婚姻都快到头了,没有什么事是忌讳,不能够问。
她破罐破摔开了口:“江从舟,你给你前女友买的钻戒和房子,很大吗?”
他大学赚来的钱都花光了,应该比给她买的戒指大吧。
江从舟怔了怔,不知道她是从来得来了消息,陈年烂芝麻的事都被她翻了出来,她不提,他自己都快忘记了。
“不大,也没房子。”
“是吗?”
“嗯,那时候没什么钱。”
“哦。”槐星伸出手指,她今天没戴婚戒,平常见不到江从舟的日子都会偷偷摸摸戴着,她撇嘴:“你给我买的戒指,连钻都没有,岂不是更寒酸,而且你不是老板吗?”
江从舟握住她的小手,牵着她默默往前走:“创业没钱,你的戒指——”
顿了两秒,他如实说:“还是我问朋友借钱买的。”
说来惭愧,毕业那年,他在大学期间开的公司很不幸被他父亲收拾的什么都不剩。
第二年,白手起家从头来过,全部身家只剩下五百块钱。
结婚时,还是想送槐星一枚戒指。
江从舟求人的次数不多,那回拉下脸问宴序开口借了点钱,把戒指买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江总:我头好疼
槐星:我就是要翻旧账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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