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飘飘一句话如热油入水,把祝挽星炸的四分五裂:
“才五年就受不了了?我当祝少爷能演多久。”
祝挽星的呼吸心跳在那一瞬间全都停住,浑身上下的血液全都倒涌进脑袋,他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几乎用尽所有力气才喊出来:“哥……”
陆廷鹤凑近他的耳朵:“这声哥叫的真好听,上、辈、子,你可不是这么叫的。”
祝挽星像在岸上打挺的、濒死的鱼一样咳出一口气,嘴巴颤动开合,却发不出音节,只万念俱灰般反应过来——陆廷鹤也重生了!
陆廷鹤根本不给他思考的时间,泄愤似的掐着祝挽星的后颈,身体骤然间痛的撕心裂肺,像被劈成了两半,但祝挽星却连挣扎都顾不上。
他只觉得如果人真的有灵魂,那属于他那儿二两大概早就出离了肉体,逃窜到了一个谁都看不见的地方。
陆廷鹤也重生了。
对他来说如遭雷劈不过如此。
他茫然的看着陆廷鹤因为酒精和恨意逐渐猩红的眼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嘴唇麻木的开开合合,空洞的眼眶里不见半点光泽,只有两行眼泪涌了出来。
“哭什么?嗯?”
陆廷鹤抬手按上他眼尾,伴着醉意嗤笑道:“你上辈子不是最爱笑了吗?和舞伴笑,和床伴笑,和我那个便宜哥哥笑!怎么到了我这儿就笑不出来了,啊?”
祝挽星好不容易找回一点意识,无措的摇了摇头,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他想说自己没有过床伴,但陆廷鹤却猛然凑到他眼前,好看端正的五官狰狞的可怖。
“笑啊,我最爱看你笑。”
祝挽星手足无措的躺在行李箱上,像是听不懂他的话似的流下眼泪,陆廷鹤抬手把打了发胶的头发抓散,怒不可遏的阴狠憎恶要从他眼眸里溢出来。
他的动作凶狠异常,祝挽星像在沙滩搁浅濒死的鱼,疼得陡然哭叫出声,可下一秒嘴巴就被手掌蛮横的捂住了,陆廷鹤瞪着他的眼睛道:“祝挽星,我说过了,我让你笑!”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祝挽星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他像是灵魂出窍了一样,身体瘫在敞开的行李箱上,灵魂却飘在半空往xià • zhù视。
他怔愣的看着自己无数次想要撑起身体却徒劳无功,嘴角扯开一个难看的弧度强颜欢笑,眼泪却像泄洪似的流出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