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临川侯斟酌着用词将自己的心思缓缓道来。
皇帝听完,眉头锁紧,他侧后方的珠帘里一道朦朦胧胧的影子映出来,商皇后拨开珠帘,大步踏出:“沈念安,你糊涂了啊!”
栖凰宫里。
沈徽喝了药,没说几句话就开始犯困,殷盛乐守在他床边:“你睡吧,本殿下今儿就在这儿,和你一个屋休息,不管谁要来,都得先过去我这一关!”
殷盛乐想的是,既然临川侯都到御前请罪去了,那他接下来肯定是想来见一见沈徽的,但自家的小男主才刚刚受伤,失了那么多血,肯定没什么精力去应付的。
“我不叫他们打扰你,谁来都不行!”殷盛乐拍着胸脯保证,还主动握着沈徽的手,想让他安心。
不知是药力还是其他什么的缘故,沈徽才闭眼没多久,就沉沉地睡去。
殷盛乐一转头看见合乐鬼鬼祟祟地站在门口,于是他轻轻将沈徽的手放进被子里,悄悄抬脚走到门口:“怎么了?”
合乐道:“方才前头来人,说是临川侯想见一见孙子,但奴婢心想沈公子才遭了大罪,又用过药,怕是已经睡下,于是奴婢就把传话的那人给拦住了。”
“传话?”殷盛乐挑眉,“真要有心,怎么不自己过来,使个人来传话,怕不是还想着把阿徽叫过去给他们欺负!”
合乐微微躬着身子:“殿下说得极是,奴婢这就去把那人打发了?”
“等等,来都来了,还是见一面吧。”
殷盛乐摸摸腰上的马鞭:“不过不是他们传阿徽去见,而是本殿下要去见一见,到底什么傻缺玩意儿,敢欺负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