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察觉自己的情绪时常不太对,易燃易爆地,整个儿一炮仗脾气,殷盛乐不明白这是原主留下的影响,还是这副躯体有什么问题。
但现在也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
自己还有大把地时间去查清为什么情绪变化会如此躁烈,沈徽的事情却是已经摆在眼前的了。
而且殷盛乐有些愧疚。
在原书里,沈徽的手可没有受过伤。
若不是自己非要打听他的消息,娘亲也不会用赏赐的由头叫合乐去探望沈徽,没有这赏赐招了沈德的眼,沈徽又怎么会跟他闹起来,还受了伤呢?
皇帝的住所名为仁德殿,刚刚好卡在内外两宫的中间,将前朝与后宫区分开来,他召见外臣时也常常在此处,偶尔会在隔壁的园子里。
殷盛乐带着合乐等一干宫人气势汹汹地杀到仁德殿的时候,看见一个穿着身红衣的妇人被压在殿外,正叫商皇后身边另一个女官露华姑姑一下一下掌着嘴。
露华见殷盛乐过来,面上有些惊讶:“殿下怎地还没歇息?”
“不是有人要见本殿下的伴读吗?他才喝过药,睡下了。”殷盛乐说着就往里头走。
殿内除了自己的父母、宫人之外,有一个瘦干干的老头儿,坐在椅子上;一个长了双金鱼眼儿,国字脸,眼底下还有一圈黑的中年男人,外带一个被按在男人怀里不断挣扎的小胖子。
殷盛乐扫了他们一眼。
商皇后已经拔高了声音地叫他过去:“不是叫你快些歇下了么,你们都是怎么当差的,怎么能由着七殿下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