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盛乐身后的宫人跪了一地,他走到商皇后身侧:“娘亲怪他们做什么?我要过来,他们还能有胆子拦不成?”
确实。
原身,或者说自己,在这皇宫大内里比螃蟹都更嚣张霸道,等闲宫人见了自己不吓得腿软就算好的了,谁又能胆子大到敢管教自己呢?
商皇后嗔怪地看了儿子一眼,又挥挥衣袖叫跪地的宫人们都起来。
殷盛乐一转身,与母亲站在一起,看着底下的三人:“我在宫里听人说,是临川侯想见一见阿徽?”
临川侯站起来,他瘦巴巴的身体让殷盛乐有种自己只要随便碰一下,这老先生就会立地去世的错觉,于是抢在临川侯说话之前开口:“你便是临川侯?看起来年纪也一大把了,还是坐着说话吧。”
殷盛乐又转头看一眼皇帝,后者正微笑地看着他,没有半点阻止他一举一动的意思,似乎在说好儿子爹爹这张虎皮你尽管扯了去用。
小太监把临川侯又按了回去。
殷盛乐把手往身后一背,绕着这一家三人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世子与沈德跟前:“就是这小子伤了阿徽的手?”
“是呢。”合乐忙道。
沈德被养的肥肥壮壮,此时到了御前,也是满脸不服,若不是被临川侯世子抱着,捂着嘴,他怕是要闹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