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他对自己毫不掩饰的态度,沈徽早就做好了某一天献身于他的准备,但......还是很别扭。
而且,殷盛乐身上的稚气早被半年的军旅生活磨得几乎一点儿也没剩下,取而代之的是叫人难以忽略的锋锐气息,像刀,更像草原上无声潜伏的恶狼,这让沈徽心里生出了某种难以言明的惧怕,这让他的动作都变得僵硬而局促,眼神也总是来去匆匆地,总也不敢跟殷盛乐的对上。
他的表现落在殷盛乐眼里,那就是与自己生分了。
异地恋可真不靠谱。
殷盛乐抬手挠头。
他清清嗓子:“阿徽,你觉不觉得这儿太挤了些。”
“是有点儿挤。”
“咳,那个什么,我手脚都伸展不开,我、我好久没能沐浴过了,那个什么,你能帮个忙,帮我解一下衣带吗?”
解个衣带而已,又用不着做什么大动作。
殷盛乐没明着说出口的小心思他们彼此都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