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徽打了个哈欠:“倘若霍先生真的想要做什么,他在西北军中这么多年,该做的早就做了。”
然而西北大军被平稳地交付在殷盛乐手上,霍时序回了皇都以后也并没有过什么异常的活动。
“大概是我犯了皇帝通有的毛病,多心了?”殷盛乐戳戳怀里困顿不已的爱人的脸,恼得后者一巴掌排掉他不安分的爪子。
“阿徽,要不这样,你再到宫里与我共住一段时间,让我安安心?”
“你再唠叨,就去外头书房里睡!”
自打几年前,两个人配合着钓了一回鱼后,殷盛乐就再没能找到机会把沈徽重新拐进他寝宫后边的密室里过。
而当皇帝与太傅这段离奇又艳//情的故事零零散散地传了出去以后,不管是听到哪个版本故事的朝臣看沈徽的眼神都多出一抹钦佩。
这位能从一个动辄就要shā • rén的皇帝手里毫发无损地逃脱出来不说,还将皇帝治得服服帖帖,说不伺候就不伺候,实在是......胆魄与手腕并存啊!
兼具胆识和能力的沈太傅并不愿意去搭理那些钦佩之中带着三分探究的目光,他只想寻个好的膏药方子,给自己备受摧残的腰贴上几贴。
习武的人大多早起。
沈徽醒过来的时候,殷盛乐已经和他舅舅在院子里练了好几招了。
被强行从床上提溜起来的太子和他的小伙伴们在墙根处排排站着扎马步。
沈徽见院子里那两人一时半会还停不了手,便转身走到霍时序边上:“霍先生昨夜歇得可好?”
霍时序点点头,他那双眼睛与沈徽一样,生的是淡淡的琥珀色:“有劳太傅操持。”
“先生客气了。”沈徽脸上挂着得体的笑。
霍时序的目光缓缓从他脚边转过,突然说:“他们舅甥两个估计还要一会儿才能结束,不知能否劳请太傅,带在下到庄子上转转?”
“自无不可。”沈徽推着轮椅。
清晨的皇庄还很安静,远远地传来水车转动的声响,间或一两声悦耳的鸟鸣。
霍时序依旧时不时地捂着嘴巴咳嗽:“这地方大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