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小回到家以后,感觉全身的骨头好像散了似的,头也昏昏沉沉,知道这是吃了药以后的副作用,便躺到床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房间里点起了灯,帘子上映着影影绰绰的人影,是杨何玉和杨海,两个人正在说话。
杨海指责说:“你在家里怎么看孩子的,明明知道她鱼腥草过敏,还让她喝鱼腥草煲的水?”
如果不是小小到卫生所里找他,他回家又见到鱼腥草的残渣,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孩子过敏我也很心疼,但我要上工,没办法时时刻刻盯着她。”杨何玉听了杨海的话,没有像以前那样默不吭声,而是横了他一眼。
杨小小以前喝鱼腥草便过敏,脸上会起密密麻麻的风疹,从此鱼腥草在杨家的饭桌上绝了踪迹,不知道她怎么拿到的鱼腥草,还自己煲了水来喝,看情况应该喝了不少,要不脸也不会肿成这样子。
杨何玉说:“等小小醒了,我会再和她好好说说这件事。”
杨小小听了以后,感觉自己应该要再睡一会儿才行,最好能睡到便宜妈妈消气为止。
没想到这副身子对鱼腥草过敏,鱼腥草大概是小伙伴们采到的,她分不清茅根和它,在一堆药草中把鱼腥草挑出来,还和竹蔗一起煲水喝了——如果给以前的朋友知道,估计要被嘲笑到天荒地老。
她能怎么办,她也很绝望啊!
上班时,哪个人见到她不得恭恭敬敬地喊一声“杨经理”,就算跟在老大身后撕资源,也没人敢轻视她。
出来工作以后以前学过的东西差不多都还给老师了好吗?要不为什么说上学时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非常博学多才,而工作时就只专注于一个领域了。
自觉把皮绷紧了的小小继续做一个贴心的小孩,假装还在睡觉。
那边,杨何玉问杨海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杨海眼神闪烁:“有个病人骨折了,要转到县医院去治疗,所以晚了。”
如果平时,杨何玉问他行踪,他一定会非常恼怒,用一种“你怎么不相信我”的语气回敬,但今天他心里有鬼,语气态度都弱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