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何为问。
她将今天下午的事情说了一遍:“不肯出力的人留着也没用。”
他点头表示认可。
张晴晴放学以后,和同学去逛街,快要看不到晚霞的时候才回家。
一回到家,马上感觉到家里气氛不对,便问佣人:“我爸呢,爷爷奶奶呢?”
佣人的华夏语说得结结巴巴的:“夫人和小少爷去喝茶了,其他人出去了。”
张晴晴烦躁:“问你就好像问了个哑巴,早就说过不要请你们这种连华夏语都说不好的人,硬是不听!”
佣人不出声。
她看到桌子上摆着一个没有封口的大信封,又问:“这是什么东西?”
佣人说:“有人送过来,指明要给张生的。”
张晴晴拿在手里颠了颠,觉得里面像是支票本之类的,但她不敢碰张绍蓝的东西,兴致缺缺地扔回桌子上:“哦,原来是给爷爷的。”
她随手一扔,信封没有封口,里面装着的东西便倒了出来,撒了一地。
原来里面装的全都是相片。
庄文惠脸带愁容地牵着儿子的手进来,刚好看到了这一幕,连忙跑过去蹲下来捡:“怎么做事这么不小心,东西弄得一地都是……”
话在看到相片内容时停住了。
她看到了什么!
相片上,婆婆谢巧玲和一个陌生男人搂搂抱抱,一起喝酒,一起吃饭,有几张很明显是在酒店里面拍的。
张晴晴也受到了惊吓:“这上面的人是奶奶,这是怎么回事?”
“小孩子别胡说。”庄文惠心烦意乱,一旦这些照片给公公看到,家里肯定不得安宁。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张晴晴奴着嘴说。
“好了快来帮忙捡相片,这件事千万不能给你爷爷知道。”
庄文惠低声嘱咐女儿,这时儿子清脆地叫了一声:“爷爷!”
她回头一看,张绍蓝拿着拐杖,盯着她们不说话。
完了!
谢安迪跟在他身后,随口问道:“有什么事不能给妹夫知道?”
客厅里鸦雀无声。
张绍蓝拐杖尖虚点张晴晴:“晴晴,你来说。”
张晴晴嘴上叫得响,真遇到事就怂了,只能求助庄文惠,恨不得躲在她身后:“妈……”
庄文惠咬咬牙,整整手上的照片,交给张绍蓝。
谢巧玲发疯从警察局开车跑了,谢安迪跟着张绍蓝到处找不见人,肚子早就饿了,吩咐佣人说:“你先摆饭菜,何生和小少爷忙了一天,应该吃饭了。”
佣人应一声下去了。
他见其他人都不动,摸摸肚子说:“这照片有什么好看的?先吃晚饭,吃完饭,才有力气处理阿茂的事。”
庄文惠听他说起张茂,想到刚才在外面听到的风言风语,嘴巴张了张,却什么也不敢说出来。
“有什么好看?”张绍蓝喉咙似乎有痰,说话呼哧呼哧的,“照我看来,很好看,很精彩!要不你也看一下?”
“那我就要见识一下了,”谢安迪讪笑着,这一看,差点三魂七魄都吓飞了,“这这这这这!”
他妹妹怎么这么大胆,竟敢出去外面偷吃、养小狼狗?!
而且最重要的是还不告诉他!
坑死他了!
“好看吗?”张绍蓝冷笑。
张晴晴吓得腿直抖,现在她恨不得自己和弟弟一样什么都不懂。
“妹夫你听我解释,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
张绍蓝一手抓着相片,一手拿着拐杖,一瘸一瘸地上楼了。
谢安迪不敢跟上去,把脾气发在庄文惠身上:“这些东西能拿出来吗,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
庄文惠心里苦:“是刚刚才收到,不小心打开的,我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这时候客厅的电话响了。
她连忙去接:“你好,这里是张宅……好的,好的,我知道了。”
谢安迪已经坐在桌子上准备吃饭了:“是谁打来的?”
庄文惠接受了太多爆炸性消息,精神已经萎靡不振:“是警察局,说妈妈在警察局里,何家要告她蓄意伤人。”
谢安迪:!
张家最近走邪运,这一天乱七八糟的到底是什么!
张家的书房装饰得古色古香,比人还要高的书架上从高到矮放满了崭新的书,张绍蓝坐在书房的罗圈椅上,拿起电话打给何为。
“喂。”
“巧玲的事情是你做的吗?”他咬着牙。
“原来是你啊。”何为愉快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别忘了她是我老婆,也是你后妈,她出丑,也会连累你的名声!”
“要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不要把错误推到别人头上,”何为优哉游哉地说,“你老婆为什么会出轨,难道不是你自身不够好的关系吗?”
张绍蓝难以忍受地挂断电话。
他怎么不记得,这是他教育过何为的话。
这时谢安迪闯了进来:“不好了,巧玲进警察局了!”
张绍蓝眼睛一翻,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