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岩简直想挂电话,“大半夜给我打电话,我不靠谱你把我薅起来?”
“行,你说。”
陆青岩没好气道:“你听过一种人吗?名词叫病娇。”
“什么娇?药罐子那种娇气?”盛景延茫然。
陆青岩:“没事上上网,病娇的意思就是,算了,大概就是说他的占有欲严重到了你和别人笑、多跟别人说句话他都会觉得你出轨了。”
盛景延沉默了很久,陆青岩觉得他可能被吓到了,刚想安慰他就听那边一句带着期待的感慨:“他会囚禁我吗?”
“扫黄怎么没找你当代言人呢。”
盛景延:“说正经的。”
陆青岩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接上话茬说:“他的病情应该是有一部分的原因,这不是我专业范畴我没办法具体估测,单从心理上来说,这种人很怕失去你所以会很快道歉,但骆念的道歉应该还要加上一部分他自身的圈囿,所以这种状况应该会反复。”
陆青岩说完,真诚的给他提了个醒:“你跟这样的人在一起应该会很累,按你说的,他自己也没有办法控制,所以……”
盛景延说:“不累。”
陆青岩一愣,“嗯?”
盛景延沉吟片刻,问:“你的意思说只要我给他足够的安全感与管束指令,久而久之他就会变好,是这样吗?”
“可以这么说,但不能保证一定痊愈,你知道的,我们心理医生一般都……”
盛景延打断他:“足够了,有办法就行。”
“尽管你明白这个时间会很长,也有可能是无用功,你不怕吗?”
盛景延长舒了口气,仰头看着满天的星河如织,道:“就当是找了个性子不太好的男朋友,这样的状况,他一定比我更难熬。”
“陆青岩。”
“嗯?”
“我得爱他。”
陆青岩一愣,刚想说你爱就爱跟我说什么,有病吗?但话到舌尖一下子反应过来了。
其实每个人都或多或少有点心理疾病,但大部分人不会影响生活,即便影响了他们也没有办法,最痛苦的还是患者本身。
如果可以,最想爬上岸看看太阳的还是他们,而不是岸边的观赏者。
“行了,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