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岩看着火速断掉的通话,又看着自己平静无比的心潮,回到房间看见已经安然睡着的少年,忍不住骂了句:“什么shǎ • bī。”
盛景延坐在田埂上,把陆青岩的话想了一遍又一遍,揉碎了再整合然后咽下去,拼凑出一个血迹斑斑、脆若琉璃的骆念。
他抬手给了自己一耳光,在寂静的夜里突兀又惊悚。
分手这五年,但凡他曾经找人调查一下骆念,不要去管他那些破尊严,也不用让他一个人承受那么多。
盛景延双手撑着头,懊悔几乎把他淹没。
骆念这样的性子怎么可能会跟他说自己生了病,他那时候怕都来不及了,说分手多半是因为怕他见到那样的自己,怕伤害他。
盛景延仰头将眼底的酸涩逼回去,又拨了个电话,这次对方接的很快,估计还在忙那些看都看不明白的医学论文,明明都退休了。
“这么晚给我打电话,有事?”
盛景延说:“外公,跟你打听个人,陆赫的联系方式你有么?”
“有。”
“行,您发给我。”
“你找他干什么?”周教授太了解自己这个外孙了,没一点正行,这么说话多半是有事。
“问点骆念的事。”
周教授一听就来气,“问他的事干什么?我老头子脸都要拉到脚底了他还非要退学,跟你一起进那个名利场瞎混,不许问!”
盛景延:“行,不许问,以后你也别听他喊你外公。”
周教授沉默良久,“你们是认真的?”
“不然呢?”
周教授又沉默了很久,硬邦邦道:“我在乎他喊我一声外公吗!小兔崽子一点儿不争气!全是你给带坏了,你别以为我没看那个综艺,伤风败俗!你……下周带他来家里吃饭,你外婆生日,到时候我再教训他个不争气的东西!”
盛景延一怔,随即笑了:“差不多行了,对我老婆好点,还有准备好红包,大点儿的。”
周教授直接把电话挂了,过了几分钟,陆赫的微信名片被推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盛景延:没给你们在jj开个话题真是辛苦你们了(咬牙切齿.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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