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梁凯禹静静抱住他,轻声问:“难受了?”
宁砚猛然回神。
唇上的触感记忆犹新,罪魁祸首依旧不知悔改,宁砚想推开梁凯禹,可是在看清梁凯禹脸上的表情后,他的手腕一下子没了力气。
两人这些年,生活在宁家,形同陌路。
他有自己的伙伴,梁凯禹有自己的朋友,他们各过各的。
如果说,宁善兴和方婧诗的婚姻能坚持到晚年,那么他们之间的关系或许能缓和一些,当那种没什么交情的继兄弟。
但现在,他们父母离婚了,他们什么也不是了。
而且梁凯禹对他,明显产生了点不该有的感情!
宁砚想起来那个辞职的老师刘轶,刘轶喝醉的那次,对他是想干这种事情吗?
那么现在梁凯禹对他做这种事情,和刘轶有什么区别?
梁凯禹是变态吗?
宁砚怔怔的,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就在这时,梁凯禹忽然低下头,在他的眼睛下亲吻,声音像漂浮在空中,“宁砚,不要哭。”
不,梁凯禹和刘轶是有区别的。
刘轶是因为欲,梁凯禹是因为情。
*
那一晚之后,宁砚开始躲着梁凯禹了。
家里的气氛几乎要让他窒息,这已经不算是个家了,唯一把他们联系起来的东西——宁善兴和方婧诗的结婚证,已经成了过去式,现在的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宁砚猜,方婧诗和梁凯禹之所为没搬走,是因为宁善兴不让搬。
宁善兴不让搬,是因为还没想好该怎么把这件事告诉他。
这么件操蛋的事情。
既然离婚,那么当初又为什么结婚呢?宁砚没弄明白,到现在,他已经开始接受这种家庭生活模式了,结果宁善兴又离婚。
宁善兴离婚,梁凯禹也对他产生了不该有的感情。
如果宁善兴不离婚的话,那么一切还是和以前一样,梁凯禹也不会亲他。
宁砚的思路钻进了死胡同,他自己没意识到。
在这种状态下,宁砚学习也是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