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怕的是,正式进入寒假之后,他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是待在家里的,根本无处可逃,梁凯禹好像是把他的工作给挪到宁家来做了,基本上不离开。
两人的卧室离得很近。
近到梁凯禹在休息的时候,只要一抬脚,就能过来敲他的门。
自从那件事情之后,宁砚再也没和他单独相处过,他待在自己的房间,听见有脚步声,写字的手就是一顿。
梁凯禹敲门的时候,喜欢说:“我只是来看看你。”
宁砚从来都不回答。
他不能出去,绝对不能。
这不是梁凯禹对他动手动脚的问题。
而是他发现……他根本没办法抗拒梁凯禹的靠近。
明明可以躲开的,为什么不躲?
他是真的推不开梁凯禹吗?
宁砚有点慌乱。
可是他不开门,梁凯禹也没有放弃的意思,天天过来打卡,宁砚终于忍无可忍——他选择了逃避。
这天梁凯禹再来敲门,一点动静也没有了。
他敲门时,正好有个佣人过来打扫卫生,梁凯禹皱了下眉,就见对方径直打开了宁砚的房门。
房门推开,里面空无一人。
梁凯禹问:“你知道宁砚去哪了吗?”
那人回:“昨天小砚跟我们房间通话,说是要去同学家写作业,让我们过来扫扫地,应该是去同学家了。”
宁砚能去找的同学,除了杜昆明,估计没别人。
梁凯禹站在宁砚的房门前,看了片刻。
这段时间,宁砚的房间里保持了一定程度的整洁,可能是因为不玩游戏也不瘫着了,整天学习,也没弄脏卧室的机会。
他把佣人叫过来打扫卫生,应该是想告诉梁凯禹,别敲门了。
梁凯禹垂眸,转身走人。
*
宁砚在杜昆明家里待的并不是很舒服。